第3章 八年后[第1页/共2页]
瑾瑜不明白,固执地望着她专注的脸。
“那,军情司现在是谁主事?”她不断念,又问。
瑾瑜与长平公主同乘,眼看熟谙的风景在渐渐向后退去,忧心忡忡道:
没听过,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那费事你请他出来见我,我有首要军情禀报。”
马儿飞奔在路静人稀的街道上,很快就进入内城。路过六部衙门地点地时,必定先颠末原枢密院旧址。
她不由一怔:环境比料想的还要糟。
“恰是。”
刚到了开城门的时候,一匹快马如流星般穿过拥堵的门洞。城门的军卒刚要去拦,就见顿时那人手举令牌,口中高喊‘军情司急报’,纵马跃过路障,撒开四蹄朝城中飞奔而去。
当值的官员高低打量她一阵,见她描述黑瘦一副浅显民妇打扮,皱眉道:“没有这小我。”
“我们走了,那爹爹如何办?……传闻他刚被下了狱。”
那人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她,迷惑道:“裴总兵派你来的?”
她心急如焚,朝摆布望了望,目睹人群中似是闪过两个穿飞鱼服的身影,内心立时有了主张。
那人笑了,打量她也不像是驿站的谍报官:“你到底是谁啊?我们董大人日理万机,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瑾瑜的年纪,尚不晓得朝堂上的波诡云谲,只模糊感觉她话语冰冷,不近情面。
那人听了这一长串人名,不由愣了愣:“女人,你哪位啊?你说的这些人是有的,但是砍头的砍头、放逐的放逐,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枢密院’三个字,直到现在都还是个忌讳。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放弃。”长平公主的目光回到面前的玉石棋盘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这时,就见长平公主指尖的棋子被丢回白玉棋奁,率先开口说道:
长平公主安闲落下一子,才又缓缓说道:“太子彻,气度狭小不能容人,又本性多疑;一旦他成为彻帝,你的父母,以及我们这些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会把精力华侈在一个求死之人身上。你若现在下车归去,倒是还来得及跟你父亲死在一处……挺好,鬼域路上有个伴儿,也算是全了忠孝。”
八年前一场大火,将那套院落烧得只剩下围墙,现在早已重修了新的砖木小楼,矮矮的一片,也不知是被哪个衙门当作库房征用了。
瑾瑜双唇动了动,面色煞白。
“不成,此事干系严峻,我必必要面呈军情司主事。”
隔天,即位大典刚结束,长平公主的车仗便浩浩大荡分开了都城。
这可把她难住了。
彻帝不但清理了统统女官,还连累了很多朝廷要员,乃至累及后宫,坑杀、放逐了很多宫女。那场阵容浩大的洗濯持续了好几年,被扳连砍头放逐的人无数。
“我找兵部侍郎鲁霆钧鲁大人。”
说到这,长平公主叹了口气,又道:“你父亲张芝更是个痴人。父皇病重之时,我便早劝过他尽快离京,不然将来太子掌权就会非常被动,成果……算了,他毕竟还算是有点知己,没拉着你一起去死。”
而她的视野却始终却停在棋盘上,缓缓说道:“你看这一片白子,大要上仿佛另有一线朝气,但实在为时已晚,即便救活也是代价庞大,底子不值得;倒不照及时止损,斥地新疆场争得先机,方是决胜之道。”
这时,瑾瑜俄然一撩裙摆,双膝落地跪在她面前——但踟躇半天,竟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