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有所操[第1页/共2页]

“你读反了。”

郑宴离刚回到都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汇报此行的见闻。

郑宴离神采庞大，但随即让步：“抱愧，是鄙人才疏学浅……不知这幅字是有何典故？”

长平公主是嫡公主，又深得先帝宠嬖，是以这凤阳殿也是离坤宁宫比来的一套院落。但因彻帝极其讨厌长平公主，在八年前她离京以后，凤阳殿便立即被清理一空并贴了封条，至今都一向空着。

“恰是呢。”那寺人答道：“传闻此次太子能安然还朝是她立的头功，皇上特赐了‘青川郡主’的封号——虽是郡主，宫里倒是要按公主的规制来办……”

刚出了门口，就听郑贵妃轻声对天子嗔道：“本身看着长大的孩子，怎的还能信不过了么？”

瑾瑜笑容滑头，高低打量他一番，见此人眼神清澈，端倪俊美，身姿矗立，一身飞鱼服——锦衣卫？

郑宴离见她一身平常打扮，不是宫女，也不像嫔妃；身材高挑，明眸如星，不管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完整不像是宫里的女人——新来的？莫非她就是那位‘青川郡主’？

方才太后、天子皇后犒赏的东西都还堆在院子里。

但奇特的是，凡是书画的落款都是题在左边，偏这幅字倒是反过来的，也看不出题的是甚么，瞧着总有股说不出的奇特。

彻帝却冷冷道：“你是没见地过李长平的手腕！……阿谁女人，连鞑靼的王爷都能策反！郑宴离又没甚么心眼，就算被她下了套都一定能发觉呢。”

俄然间谁都没再开口，温馨得有点难堪。

俄然就感觉那四个字没法直视了。

午后。

“算了，你归去吧。”

郑宴离脑海中没出处地闪过一个名字，面前一亮：“是瑾瑜？”

“皇上信赖他不就正因他本分刻薄？现在却又嫌他没故意计……唉。”郑贵妃的感喟轻不成闻。

他读书未几，想来大抵是有甚么典故？

郑宴离倒是风俗了：归正天子凡是召见他老是有烦苦衷，神采就没都雅过；他越严峻反倒是越会挨骂，现在练就得心态极好——只是此行徒劳无功，乃至还当了几天犯人，确切怪没面子的。

刚回身要走，就听彻帝又缓声道：“大老远的办这趟差使也辛苦你了，回家歇几天吧！卫所里的事也不必操心，朕已找人代管。”

没等郑宴离再回话，彻帝像是放弃地叹了口气，摆手叫他下去。

这时，可巧一人也正来到门口，一样昂首瞥见那幅字，口中喃喃诵道：

彻帝心不在焉地听着，脸上倒是阴晴不定；郑贵妃谨慎翼翼地在旁奉侍，恐怕那愣头青弟弟又哪句不对惹得天子不欢畅。

……行吧。

瑾瑜与太子是上午抵京，中午时天子皇后在宫中赐宴。

筹办出宫的时候，正赶上小寺人们进收支出地搬东西，绫罗绸缎、古玩书画，另有西洋进贡来的各种奇怪玩意。

呃，这确切有点不测。

前半句听着还怪打动的，后半句……比劈面挨了顿骂还要难过！我才走了几天，差使这就被人给顶了？

勉强走了个过场，彻帝便离席去郑贵妃宫里躲平静，偏又赶上郑宴离好死不死赶在这时候返来交差，一肚子怨气便全撒到他身上了。

彻帝俄然打断他：“杨首辅三天前就返来了。”

本来彻帝听到动静时挺欢畅的，但传闻瑾瑜也一起返来就不大痛快——那是长平公主派来的人，恰好她又是镇国公主的女儿，还刚立了头功，一时也想不到甚么由头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