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第3页/共3页]

阿萝听得这话，冷不防的，倒是微惊了下。

她在七八岁的年纪，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些的。

白叟家的手，便是再保养得宜，也是皱了，那皱皮的手指抚摩在阿萝细嫩如同新剥鸡蛋的脸颊上，虽并不顺滑，却给阿萝带来一种难言的安抚和暖意。

却见靠床伺立着的，是本身年幼时的奶娘鲁嬷嬷，鲁嬷嬷身边又立着几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儿，她顺次认出这是十一二岁的雨春，翠夏，丹秋，香冬。她们现在还是身量未曾长成的小女人，穿戴影象中旧年里才穿的红绫袄白缎裙儿，顺次捧着托盘、漱盂、拂尘、巾帕等。

或许那冰冷残暴的统统，才是是一场奇特的梦吧，她并不是甚么嫁给萧家的少奶奶，更不是产子以后被囚禁多年的不幸人。

老祖宗听了这话，一边满脸慈爱地把一口粥喂到了阿萝小嘴儿里，一边笑道：“让他过来看看吧，虽说看着好了，但不颠末大夫过脉，毕竟不放心。”

阿萝被老祖宗搂在怀里，身上便觉非常熨帖和缓，倒是没了刚才那股子彻骨的寒气，小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更加靠紧了面前的老祖宗。

刚才女人一醒来，那模样仿佛被梦魇住了，看着倒有些犯傻，现在哭了一场，才算看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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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驰念老祖宗了。

这个潮湿阴暗的场景，在阿萝的睡梦中翻来覆去不晓得反复了多少次，乃至于睡梦中的她，都在瑟瑟颤栗。

“回老祖宗，陈太医说没甚么大碍了，让好生养着就是。”

老祖宗却并不知怀中的小孙女儿经历了多么奇遇，只觉得她问起住处，便道：“你这几日病得不轻，我毕竟怕底下人不细心，便让人把你抬到我这荣寿堂来，你瞧，这不是荣寿堂的暖阁里吗？”

意义是母亲抢得少了，反倒让其他房沾了光。

她仍然年不过七八岁，被放在老祖宗的膝头，谨慎翼翼地疼宠庇护着。

不过她还是上前笑着道：“刚才底下人去请了陈太医，现在已经在二门外候着，老祖宗，你看这？”

阿萝见祖母问，悄悄点头，反而伸手去抚摩老祖宗的银发，低声道：“老祖宗，我没有不舒畅，只是想你了。”

那带着哭腔受尽委曲的话，可把老祖宗给心疼坏了。

想到其间，鼻头不晓得如何一酸，竟如个小娃儿普通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