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别[第2页/共3页]

“这还要感激凌月的滑翔翼帮了我大忙，既不消攀爬这几近无人能攀越的峭壁，又能避开你的耳目，只需登上中间那座高山，借助风力滑翔到峭壁以后，然后在你们目力不及之处隐避起来便好。如何样，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

裴恭措顶风立于绝壁最高处，大氅飒飒飞舞。他扬唇一笑：“既知此处有伏兵，你还敢来？你莫非没传闻过“争地无攻”的事理吗？”

“不为刀俎，便为鱼肉，若想永久安闲，唯有成为这天下之主，别无他途。”

花缅定定地看着他道：“他既非暴君，亦非昏君，你攻城掠地，所过之处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所做并非为了吊民讨伐，解民倒悬，不过是为了一逞边境之快。又何必造那么多杀孽。”

花缅摇了点头：“我的初志不过是为了让你顺利接掌东离并能安居一隅使得无人敢觊觎。”

“就当我没问。”姬云野俄然很怕听到别的答案，“我承诺你便是。现在你身子不好，我让黎末带你去英城的别院中安设吧。”

“好敬爱哦。这是我的孩子？”花缅转头看向凌月，脸上是粉饰不住的欣喜。

崖上的伏兵闻言呼啦啦地站起家来，张弓对着崖下的门路。

永安帝即位后公布的第一个圣旨不是称帝即位圣旨，而是一封先皇遗诏，其内容以下：“缅贵妃温婉淑慎，娴雅端庄，德冠后宫，贤称天下，朕今亲授金册凤印，册封为后，为六宫之主，天下之母范。内驭后宫诸嫔，以兴宗室；外辅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贤臣。使四海同遵王化，万方共仰皇朝。”

“我是不想百姓受累。”

晨光五年暮春，晨光帝驾崩，缅贵妃失落，熙和帝撤兵。因晨光帝无子，端王继位即位，改年号永安。

“你是如何做到的？”

凌月不声不响地自他们身边颠末，然后悄悄上了马车。

认识消逝前，裴恭措模糊看到了花缅的身影，她的怀中仿佛还抱着一个婴孩。她口中唤着“阿措”朝他跑来，似是哀思过分，一头栽倒在地。然后他看到凌月呈现在她身边。以后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堕入了无尽的虚无当中。

“不知你来时可重视到这院中的木槿花。它们看似姹紫嫣红，开得热烈，实则朝开暮落，而每一次的干枯都是为了下一次更残暴地开放。”

耳边响起那日与花缅合奏的那曲《桃花劫》，他当时觉得这首歌很合适姬云野，现在竟觉此曲是为本身而作。世事老是惊人地类似，多么讽刺。

……

花缅一怔，天然不但如此，但她又如何能够说与他听？

见他态度果断，花缅只得无法隧道：“你若拿下南秀，可否饶他一命？”

“这几日你老是昏睡不醒，我都是去邻居家讨要牛奶给他喝的，现在你醒来了，就亲身给他喂奶吧。”话落他狼狈地吃紧走了出去，然后在院中入迷地站了好久。

出乎料想的是，凌月并未反对，他当即为她备了马车，轻装简行地带着他们上了路。

“不消，我就在这里待着，有凌月相陪，你不消担忧我的安危。我会一向比及战役结束。”

……

花缅仓猝扯着他的衣袖道：“我不但愿本身的孩子没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