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辞官[第3页/共4页]

云五爷眼尖，看到了榻上的王夫人，失声道：“夫人这是如何了？”

云三爷天然也就不再提方才的话了。

杜氏哭成了泪人儿，“我也是为云家着想，想着家里进项少，出的却多，想赚些利钱罢了。四弟受了伤，请医延药，破钞很多，家里本年的破钞比客岁足足多了一半，我也是没体例……大伯，爹爹，求二老看在大爷的份上恕了我吧。我虽痴顽，平时有大爷教诲着，总归也出不了大错。现在大爷远赴外洋，没人教我，我一时鬼迷心窍……”

云尚书皱眉，“家里怎会有这么笔钱？我怎地不晓得？”

程氏又惊又怒，“大丫头你疯了！敢对夫人无礼！”

她俩不闹了，屋里也就温馨了。

族长和云尚书端坐在上首，王夫人坐在一边，云三爷、云湍、云五爷站在左边，杜氏战战兢兢站在右边，满脸惧色。

她没过量久便瞥见了云仪，见云仪绕了一圈，绕到后门，猫着腰从一个小门出来了，便也跟了出来。云仪转过甚，见她眼着，眼眸中闪过喜色，云倾天真天真、无辜的笑了笑。

世人这才重视到王夫人昏倒了，族长气得浑身颤栗，“婆婆晕了，做媳妇的尽管争斗打斗，这是哪家的端方？”云湍扶着个小厮最后过来的，见族长这么说话，内心咯登一下，忙拉拉云五爷，小声问他，“谁和谁打斗了？”云五爷愁眉苦脸，吱吱唔唔，“仿佛是……仿佛是大嫂和四嫂……”云湍额头冒汗。

族长又说了几句话，王夫人哭着也跪下了，云三爷、云湍、云五爷大惊，也陪着王夫人一起跪下，为她讨情。

高利贷啊，多少人往外放高利贷都安然无事，为甚么她不过才碰了碰，便惹出事来了呢？大过年的被人找上门，恰好族长和云尚书都在，想坦白也坦白不了，这下子惨了，完了……

杜氏也算聪明，没硬拉王夫人下水，把事情本身担下来了。却把云大爷给拉了出来，说云大爷不在家、没人指导她才会出错的。云大爷为甚么会不在家？还不是因为云湍么？杜氏这话没有白说，云湍听了以后满面羞惭，道：“不是因为我冒莽撞失，大哥也不消出使高丽。大伯，爹爹，要罚便罚我吧。”

不幸王夫人的侍女、婆子才松了口气，见王夫人又昏倒了，便又哭天抢地起来。

王夫人哭道：“家里有张银票闲着没用，我便把银票给了大郎媳妇，谁知……谁知……”

云佩方才和李氏、方氏一齐跪在王夫人面前含泪辩论，这时却拉着母亲、婶婶，大声说道：“夫人，您也听到了，内里混闹是因为高利贷的事。我和我母亲、我五婶敢对天发誓，此生当代绝没有沾太高利贷，如有谎话，教我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尚书锋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世人，侍女婆子们吓得纷繁跪倒，黑压压跪下一片。

云仪又是悲伤又是愤怒，挣开杜氏，大声诘责道：“四婶婶，你不就是看我爹爹不在家，没报酬我母亲撑腰做主，便肆意欺负她的么？你也不想想，我爹爹好端端的为甚么远赴外洋，新春佳节也不能和家人团聚？不都是因为四叔么？”

云倾大怒，“呸，我爹娘给银票还给错了不成？你可真会包庇自家人！”

贰内心悄悄抱怨程氏，“再如何着也得忍耐啊。大过年的辩论打闹，成甚么模样。更何况族长大伯也在，这不是把斑斓里的家丑露给族人看了么？”又抱怨杜氏，“做大嫂的得有气度，尽管和弟妹争甚么？不识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