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伞名温柔,剑名时光[第1页/共2页]
风云骤起。
旗台下,阮大成昂首看了看宋七,叹了口七:“哎,这春花如何说死就死了呢?”
谁都想混水摸鱼。
“桃花儿,记着,伞名和顺,剑名光阴。和顺乡是豪杰冢,光阴最易消磨人。”
青苍凡是有点眼力界的人都看出了,跟着邬王两家撕破了脸,邬氏镖局的局势就更加奥妙了。是以,本来对桃花令蠢蠢欲动的各江湖人士都临时张望了起来。
阮大成抓抓头,昂首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谁能想到望山湖沉舟之人竟是白振山身边的义仆白海呢?
“桃花儿,翻开那箱子吧。”邬老夫人指着面前的箱子冲道。
“如果最后仍被桃花儿扫地出门了呢?”邬老夫人两眼如刀似的看着白牡丹。
之前白海身份未明,桃花令固然是珍宝,但正值白帝城危难关头,白帝城的人也不得不考虑这会不会是一个局,毕竟天上不会无端掉下馅饼来。以是,先前的环境,白帝城不免仍要张望,而白帝城每张望一天,对于邬氏镖局来讲就更伤害一分。
一间小屋,屋里一床,一桌,一椅,一箱。
到得下午,沈家更传出,邬家是以仲伦先生的荐帖向沈家求棺的动静。立时的,全部青苍一片哗然,仲伦先生的荐帖,是每一个文人都求之而不得的东西,而邬家若真想跟王家攀亲,便是没有桃花令,没有邬氏镖局,仅凭着这张荐贴,邬桃花也大可挺直胸膛嫁进王家。
“桃花儿,老祖母在问你一声,你真的决定了吗?”邬老夫人一脸严厉的看着邬桃花:“如果想忏悔,现在还来得及,大不了把这邬氏镖局陪给王家。”
然后那伞又落入老祖母的手里,倒是一分为二,一边伞还是伞,另一边伞骨中间却抽出一把剑,七尺长度,剑宽如柳叶。
但是邬桃花求棺捞尸之举又一次将本来已经在风头浪尖的邬氏镖局推向更高的浪尖。
下一刻,白牡丹盘腿,闭目,周身气劲鼓荡,衣袂无风飞扬。
这箱子邬桃花晓得,宿世,老祖母病逝后,这箱子交给她,内里有一把伞另有一些父母的遗物,宿世邬桃花把这箱子存放在尼庵里,托给了静安师太。
“值,若无老夫人,白牡丹现在的坟头只怕已是荒草凄凄了。”白牡丹站起家来,冲着邬老夫人鞠躬。
而这十年镖路更让她看到了一方从未有过的六合,于她来讲是脱胎换骨的十年。
虽说这一举并不必然能让邬氏镖局离开危局,但总有那么一线但愿了。
然后邬桃花就感到刮风了,另有一丝微雨,鼻间闻到的是淡淡的花香,而异化在这些中间的是一道电光,眩目至极。
“山德,倒酒。”一边窝在门房边上醉熏熏的老鬼嘟喃着。
邬氏镖局,彻夜是可贵安静之夜。
他身边靠坐在石阶上的山德摇点头:“俺娘之前说了,阎王叫你半夜死,决不留你到五更。”
青苍邬桃花还未入江湖,便已在江湖上画下了浓抹重彩的一笔。
本日大蜜斯求棺捞尸之举可谓是神来之笔。
大堂内,老夫人抿着南山茶,白牡丹眼观鼻子鼻观心。
“大蜜斯本日此举,你如何看?”邬老夫人俄然问道。
而现在,事隔多年以后,老夫人再一次走进镖局大堂,这是否意味着镖局总镖头之位要易主了?
“沈老头跟你说的吧。”邬老夫人眯着眼笑,脸上有些得意,得孙女儿看重,这世上另有比这更让人满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