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补纸伞忙[第2页/共3页]
“看老天啦。”子鸢叼住了羊毫,撑着脑袋斜斜地看着窗棂,“偶然候,机遇是天给的,也是报酬的。”说完,似是想到了甚么,“对了,有件事倒是该先做!”
“啊?”子鸢吃了一惊,悄悄地揉了揉本身的后脑袋,“伤是伤了,但是头还在,我如何会是死鬼呢?”
“这伞染了血腥,太不吉利,不若,画个观音,给姐姐挡挡煞气?”
“……”阿翎刮了子鸢一记眼刀,转过身去的刹时,在心底悄悄道:“你等着,天下还没有谁敢如此使唤我!迟早有一日,我要你十倍偿还!”
“咯吱――”
“说的也是,观音画再多,也不如手掌实权。”子鸢耸了耸肩,“我想,我还是该早些归去,做我该做之事。”
只是那歌声虽欢,倒是孤单,笑声虽喜,倒是寥寂。
就算烛火燃烧,一片暗中,但是苏折雪身上的香味,她岂会闻不出来?
“天然是鸟翎阿谁……”话说到一半,阿翎认识到甚么,定定看着子鸢,“你想说甚么?”
“姐姐,你究竟是甚么人呢?”
房门再次被推开,阿翎将油纸往书案上一放,俄然咳了两声,面色惨白地坐到了一边。
房门俄然被推开,子鸢将紫玉佩与雪色汗巾赶紧支出怀中,叼着羊毫笑盈盈地看着阿翎拿着米糊走了过来。
“谁奇怪!”阿翎再白了子鸢一眼,把米糊往案台上一放,不忘交代一句,“昨夜城隍庙出了命案,起了火警,在场人等无一幸免,天然,你也算是此中一个死鬼。”
她将手中纸伞放到一旁,从怀中摸出了紫玉佩与雪色汗巾,一起放在案上,神采凝重,眸光恍忽,伸脱手去,指腹悄悄摩挲着这两件物事,心底不晓得在想甚么。
“咳咳。”阿翎又忍不住咳了两声,仓猝又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
子鸢正色道:“本来死的是我,现在是确确实在地害了一个无辜之人,我怎会不惭愧?”说着,子鸢又叹了一声,“都怪我多管闲事,如果那日不救那女子进城,我就不会招来这些飞来横祸!”
阿翎冷眸瞪了子鸢一眼,“你究竟是真呆,还是假呆?你可知昨日死的那七人当中,有六人出自你们禁卫营!”
“这天下雨,总要打伞,早些备着,总归没错。”
阿翎冷冷瞄了一眼子鸢衣衿处暴露的汗巾,子鸢仓猝将汗巾再往怀里塞了塞,“别藏了,我都看个清清楚楚了!”
“阿翎女人息怒,息怒啊,我告饶,告饶。”子鸢赶紧告饶,“可别拿了我的小命去,不然啊,姐姐定要悲伤死的。”说着,子鸢靠近了阿翎一些,低声道,“姐姐伤起心来,可吓人了!”
“你!”阿翎猝然脱手,狠狠地掐在了子鸢的喉咙上,眸光狠厉,“你别逼我要了你的小命!”
子鸢贼兮兮地一笑,“哪个翎?”
子鸢抓了抓头,笑道:“是啊!我如何没想到这个!真蠢!真蠢!那就有劳……”
“你可晓得,你笑起来蛮都雅的。”子鸢眨了下眼睛,递过了杯子去,“公然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呐。”
“何事?”
“姐姐,你也该真正笑一笑了。”子鸢想到这儿,低头看了看纸伞,模糊中,想起梦入耳到苏折雪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