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度陈仓[第3页/共4页]
裴兴轻叹道:“又是口是心非,这与都城中那些大人们又有何分歧,看来我是看错人了。”
“你休在此装模作样,别觉得本官真的不知,你与那平南将军素有反面,又因整治邗沟之事曾经大吵,因而你挟恨在心,匿名诬告,说平南将军贪污专款,调用军饷是也不是?”
裴兴听后反倒沉着了,道:“既然你已都清楚,还问我何为,只不过我并未诬告杜烁,其贪腐之事俱都失实。本来你那日名义上是拜见杜烁,实际上是去凑趣于他,你与他们公然是一丘之貉。其他裴某不再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把头一扬,眼一闭,再不作声。
殷渊扶着裴兴坐下,又道:“开初殷某也不能肯定是何人揭露杜烁,后从密函内容阐发,能对杜烁贪腐之事描述如此详细,又谙熟国库专银划拨交割环节,特别是还能晓得天子批复度支尚书有关漕运的奏折内容,便能根基判定出此人绝非普通官吏,那么就只要两种环境,一是此人官职品阶不低,二是又掌管漕运整治收支统统账目,却又不成能有人同时兼备二者。郡守大人在殷某刚到扬州时,虽是极其殷勤,却又表示出极纤细的造作,我想,大人的‘殷勤’只是在摸索殷某的为人,而‘造作’倒是出自本能。殷某临来扬州之前就拜访过您的恩师,前朝光禄大夫余正老先生,向老先生体味过郡守为人,晓得郡守大人操行浑厚,为人朴重,因不肯参与党争而不受重用。以是殷某晓得裴郡守绝非恭维之辈,到扬州后,殷某大要整日游手好闲、不问政事,实在只是想掩人耳目,麻痹对方,也想给郡守以刺激,暗中殷某四下刺看望问,体味郡守与杜烁曾因整治邗沟经费利用之事定见颇大,局面一度对峙,后杜烁直接翻脸,又是威胁又是拿朝廷施压,郡守无法最后被迫让步。那么,把诸多身分连在一起,殷某大抵推断出裴郡守能够就是这个告密之人,加上殷某刚才这一激,就足以鉴定了。”
裴兴气的二目圆睁,满脸通红,头上的冠巾也歪在一边,殷渊就这么听着,望着裴兴,既不活力,也不说话,等裴兴骂完了,冷嘲笑道:“裴兴,你就不怕我归去在天子面前参你一本?到时恐怕你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
裴兴拱手道:“下官为大人马首是瞻,如何安排全凭大人叮咛。”
“哎,是裴某害了范亮啊,厥后我传闻,范孔目被杜烁抓住,定了个并吞专款、中饱私囊之罪,传闻还从家中起获了大量赃银,至今范亮是生是死裴某也不晓得了。”裴兴叹道。
裴兴痛斥道:“本官偏不去凑趣与他,裴某也是朝廷命官,扬州自裴某到任以来不敢说百姓安居、承平腐败,但也未曾有大的不对,他又能如何,大不了弃官回籍,倒也省去整日装模作样,曲意巴结。”
这下裴兴可真是服了,因而便竹筒倒豆般将全部事情奉告了殷渊。
过了几日又有人来报,说殷渊这几日连续访问了好几位扬州治下县令官吏,此中另有郡守府的长史,每人都带了礼品,仿佛殷渊也并未回绝。
裴兴等了半晌,却不见殷渊有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