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经八脉[第1页/共9页]

盖聂本来拙于言词，但赶上这类事，他感觉不能不讲清楚，寂静一阵以后，他语重心长地对荆天明言道：「这套剑法乃是你外祖父公孙羽一门数代家传下来，公孙羽虽比我年长，我二人倒是老友，这套剑法我年青之时曾经见过。厥后，你外祖父在濮阳率军抵当秦国雄师，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能够说是为了天下人而死。你父亲荆轲……」

果见端木蓉说道：「我老公说啦，不跟你们计算。」

月光下，阿月满身生硬及其不天然，双手双脚伸开，像一个大字形侧立着，见到三人出来，动也不动惊骇万分辩道：「后……前面……鬼……鬼摸了我，我不能……动啦。」

「不过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端木蓉又道，「我行医多年遍查人体学道，发觉除了十二经脉以外，另有八道‘别道奇行’的经脉，这八脉之间既非表里相合，又无衔接或是循环来去，跟五脏六腑也无络属干系……」荆天明越听越奇，问道：「那这八条经脉是做甚么的？」他素知端木蓉之能，是以端木蓉所说人除了十二经脉以外，另有八条奇行之正脉，而这些正脉相互又不相通，也不助五脏六腑，这番谈吐如果听在别人耳中实在怪诞不稽，荆天明却坚信不移。

刘毕苦着一张脸，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撇着嘴巴颤声说道：「为……为……为甚么我也要跟着再来一次……」

荆天明心中猜疑：「记得小时候明显看过师父与人对打，使出百步飞剑的招式精美繁复，莫非师父因为生我气，打从一开端就没筹算教我百步飞剑吗？是了，师父定然是不想教我，又怕我苦苦胶葛，以是才如此骗我。」

盖聂又是一声长叹，仿佛俄然间就老了好几岁，他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你在秦宫长大，我也曾听伏念转诉秦王确切对你好，但你细心想想，阿谁你向来没见过的人，的的确确是你的亲生之父，就算我会骗你、伏念先生会骗你、韩申叔叔会骗你，你母亲丽姬莫非也会骗你？」

「太好了！蓉姑姑，你写完啦。」荆天明翻动竹简，只见上头摆列《骨空话》、《痿论》、《举痛论》、《刺腰痛论》等篇名，纲举目张，内皆记录人身脏腑、经脉、穴道、病痛与对治之法各种学问。荆天明摸着竹简由衷奖饰：「蓉姑姑，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端木蓉也高兴回道：「那也多亏了你这小刺猬帮了大忙。」

端木蓉见天明神采泰然，涓滴没有思疑的模样，便接着说了下去：「我这么说罢，人身上的气如果以水流来比方的话，十二经脉就是疏导这些水流的水沟，你学习内功便是负气顺着十二经脉来去巡行，是也不是？」荆天明点头答道：「是，师父教我内功之时，确是如此讲解。」

「来！」端木蓉亲热说道：「几年前，我曾对你言讲，要教你点穴一道。」荆天明心想：「呀！蓉姑姑终究要教我了。」当下全神灌输地听着端木蓉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只怕有所遗漏。端木蓉说道：「你小小年纪，如果内力不敷，学点穴这门工夫也是白饶，我看如许吧，我不教你点穴……」

盖聂取剑在手，摆布度打量说道：「这把青霜剑，是为师少时所用，乃是以精铁铸成，本日便传了你吧。」战国末年，兵刃多以青铜所铸，独一少数兵刃以铁铸成，这青霜剑可说是一把宝剑了。说罢，盖聂将剑交给了侍立一旁的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