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图穷匕见[第3页/共4页]

「丽姬虽晓得你要来，却不知你究竟所为何来。」丽姬又道。

此时，大殿之上，秦国群臣个个惊诧。围上来的侍卫们没法靠近荆轲，只能大声叫唤：「请大王拔剑！请大王拔剑！」

敞亮的大殿上，除了赞礼官宏亮的声音，竟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跟从荆轲在后的秦舞阳在这类杀气庄严的氛围中，不由低下了头，两腿竟微微颤抖起来。

在大殿正中的青玉案后，一个头戴玄色平天冠，身着黑袍之人，目光灼灼地凝睇着荆轲。他的身形并不高大，但边幅阴鸷，不怒自威，目光锋利刻毒，仿佛具有一种透视民气的可骇魔力。

赤色的苍穹，是此生永难寒舍的固执，永不消逝的影象。

秦王猝不及防，眼看那匕首即将刺中他的面门，俄然，银光一闪，一把一样大小的匕首从旁射出，不偏不倚，正击中荆轲的匕首。因而，荆轲的匕首受力而飞向另一边，没入秦王身边的柱子。

荆轲大喝一声，用尽满身之力，将手中的匕首掷向秦王面门。他这一击，竭尽了满身功力，更挟以「惊天十八剑」中能力最大的一招「游龙穿凤」，能力惊人。

荆轲来不及想了，在他面前鲜明呈现一个熟谙的身影。一样稳定的斑斓面貌，不，该说是更加斑斓的面貌了。荆轲一眼认出鹄立面前的身影就是他日夜苦思的人。那身影一样一眼就认出了荆轲。

荆轲大喜，赶紧承诺。当下他和赵高的侍从换了衣裳，坐上驭者之位。

图穷匕见！

正在此时，忽见丽姬向他使了个眼色，荆轲立时心领神会：门外有人偷听！他灵机一动，用心提大声音说：「我将以秦王之剑刺杀秦王，让刽子手死于他本身沾满血污的剑下！」

「去吧！内里桌上就有一套侍卫衣衫；明日五更，你便乔装成侍卫，在暗处乘机而动，务必斩草除根，不得有误！」李斯挥手，果断道。

荆轲道：「燕国督亢的舆图和樊于期的人头。」

早有四名寺人上前，替他宽衣解带。荆轲微微含笑，任由寺人们搜检衣袍，他们乃至连发髻也摸过，确认没有兵器以后，这才退避一旁。

刺秦当日，咸阳宫外，日出的苍穹下。

廷尉府，丢失，灯火闪动。

丽姬像是早已推测荆轲的答案，不假思考，当即又道：「鱼在水中尽情畅游，这不但是自在的追逐，更是安宁的依托。」

荆轲此时心潮彭湃，底子不知赵高说了些甚么，只是连连点头，推开了大门。

荆轲身着特制的冠冕衣袍，手捧督亢舆图，昂然立在御道绝顶，神情平静自如。在他身后的副使秦舞阳，手捧盛有樊于期的铜匣，面色泛白。

「师兄，你过得好吗？」丽姬泪眼婆娑，轻声问道。

赵高指指两扇紧闭的大门，提示道：「出来便可见到你想见的人了。不过我可提示你，另有半个时候，宫中禁卫便要换岗了，你出来看一眼说几句话就出来。如果误了时候，宫门一关，当时你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嬴政点头道：「嗯，那么太子丹想从寡人这里获得些甚么？」

「师妹……」荆轲一愣，一时有太多话语同时涌上心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妹真是这么以为的吗？」荆轲仿佛有些体味丽姬的意义了，只是他仍旧不明白，是甚么样的力量，让丽姬有了庞大的窜改。面前的丽姬，比荆轲的印象中要固执很多，固执得令他俄然感到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