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易水送壮士[第2页/共8页]

长剑落地，田光倒下。

「荆大哥――」盖兰扑倒在地，凄恻的喊声响彻六合，唯有北风萧萧，江水滚滚作和。

丽姬的心，秦王始终无从窥见。她只是一介弱女子，倒是一个王的缺点。

「荆轲就此别过将军！」语毕，荆轲快剑斩下樊于期项上人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豪杰流血不堕泪。

太子丹及其侍从，加上高渐离、盖聂等一行人来到易水河边送别荆轲。大家都是素衣白冠，面色凄惨，仿佛是一支送葬的步队。

「砰！」他用力推开了窗户，窗外北风吼怒，暴雨如注。

秦王沉默半晌忽而持续道：「便在现在，那刺客鲜明呈现在面前，但很诡异的是，寡人竟也未能瞥见他的面貌。他就活生生站在寡人面前，寡人没来由见不到他的面貌。俄然间，一股奥秘的力量逼着寡人回身向后跑，寡人愈是冒死向后奔，那追逐的脚步声就愈抓松散不竭。一阵慌乱中，寡人忽听闻身后传来声声凄厉的哀号，而后又清楚闻声，‘大王是天下的王，谁都不能伤害他！’寡人回身一看，只见大殿上俄然遍及尸首，鲜血四溢……他们都是为寡人而死的。寡人不晓得来者究竟是何人，只晓得寡人绝对不能等闲被击倒，这些人的血，都是因寡人而流的。有人想杀寡人，却也有人是为禁止寡人被杀而死的……」秦王的神情更加哀伤了，丽姬也更加体味秦王心中的痛苦。

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

「早成大业！」太子丹一举杯，酒洒落黄土，空中祭英魂。

「先生请说！」太子丹忙道。

荆轲与田光获此动静，不由相顾失容。

「现在，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便是等候着有一天能够让我重率雄师，攻入咸阳，手刃那暴君，为我死去的亲人复仇，更加天下百姓除害！」

荆轲从太子丹口中得知，那秦舞阳自小就力大非常，神勇非常。他十三岁时，邻居家遇盗贼，秦舞阳闻声出来，只见两个身高马大的盗贼，抢了东西，正欲逃遁。他拦住马头，喝道：「还不上马受擒！」那两个盗贼见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拦路，不觉大笑，此中一个跃马冲过来，举刀便砍。秦舞阳人小力大，闪身躲过，一伸手就把那人擒上马来，用力掷出，那人当即摔个半死。另一个强盗挥刀来砍，又被秦舞阳闪过，夺刀，反手一挥，那强盗已人头落地。因为犯下命案，秦舞阳便离家出走避祸。他长大后又遍访名师，学得一身好技艺。只是秦舞阳边幅丑恶，以是凡人见了，都有些惊骇。当时，太子丹收揽懦夫之时，便派人将其招在麾下。不过，秦舞阳脾气打动，脾气暴躁，分歧适伶仃行事，以是太子丹并未委以重担。厥后，爱武成痴的秦舞阳传闻楚国有一妙手，便向太子丹求去，前去楚国找阿谁妙手比试，一去经年，现在方回。太子丹闻得秦舞阳返来，随即命他充当荆轲帮手，更保刺杀行动万无一失。这一年，秦舞阳恰是个年方十九岁的热血男儿。

田光略略思考，对太子丹阐发道：「秦国此次攻打赵国尽出雄师，足以见得是蓄势已久。现在咸阳空虚，本应乘此良机，派精锐雄师直捣咸阳，必然能够击溃秦国。但是，燕国间隔秦国路远途遥，长途跋涉，军未至而将士疲，粮草又恐供应不及，以是此计不成行。但，那秦军方才攻陷赵国，士气大振，又尽夺赵国珠宝粮草，给养充沛，武备整齐，若在此时大肆进犯燕国，以燕国十万之众仓促应战，恐怕是艰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