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隐姓埋名[第3页/共7页]

端木蓉走到床边，手腕一拨，将卫庄头上伤口四周的头发一一削去。那根发簪在端木蓉眼里，现在看起来可清楚很多，只见她一手稳住发簪末梢，另一只手则以匕首悄悄地沿着发簪四周挖下了卫庄些许头骨，刚开端鲜血像流水普通涌出，溽湿了她的衣衿，不过端木蓉完整没有发明，现在她统统的重视力都放在那奇形的伤口之上。

「哦？」端木蓉看了看盖兰的手，心想：「如果你的手臂骨比现在再粗上十倍，或许我会信赖你能揉出有如此劲道的面团。」不过既然人家不说，当下也不诘问。

此时的卫庄已是气若游丝，端木蓉却置之不睬，反而是先拿起匕首，刷地一声，剁下了夏侯央的右手。端木蓉将断手放在桌上，本身舒舒畅服地坐下，细心地用匕首将那手上的肌肉跟皮肤渐渐剔除，只见她一边割，还一面得意其乐地唱着：「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故兮愁苦……」

卫庄坐在床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听得一阵动听歌声委宛而来，恰是端木蓉各式无聊盯着白骨，口中又唱起这一个多月来卫庄常常闻声的南边歌调：「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故兮愁苦……」

腔调柔嫩，带着一股甜味，入得耳中，真如娇春融冰，倒把个卫庄给愣住了，昂首一望更是讶异，但见这女子肤如凝脂面如玉，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身形娇小，超脱灵动，却那里有半丝狰狞？

荆天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端木蓉回到淮阴，正筹算进家门，却闻到阵阵芳香扑鼻，这才发明，本来本身家中间竟然开了一家包子店。在这世上哪还能有甚么事，比这更能让端木蓉高兴的？当下她食指大动，笑眯眯地便走到盖兰面前，说道：「女人，包子有些甚么口味？」

啪哒地一声响，她用拨火钳将白骨击碎，然后遴选了一块碎片放进破碗，用鹅卵石将其碾碎成粉；又选了一块宽一点的白骨，削平打薄变成一个小圆片。

蕲城东郊野茅草房中，待到卫庄真正醒来已是半月以后。实在，端木蓉医治卫庄的伎俩，当时闻所未闻，发挥起来自是奇险，靠着卫庄练武数十载之功，体强身壮，方才熬了过来。

「那么你是谁？」

她将裙摆撒开成一条条绷带，缠上本身双手，又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火上烤红，在屋里找到一只破碗，又出门东挑西捡，选了一个约莫巴掌大的鹅卵石返来，左顾右盼以后，终究在柴堆上找到一把拨火钳，端木蓉将这些东西放在摇摇欲坠的小桌上，自顾自地说道：「看到也只好姑息着用了。」

这一老一少日夜不离，可苦了盖兰。盖聂不肯流露行迹，也不跟家中弟子联络，天然断去了统统经济来源，但三人撤除房租还要吃要喝，这开消又该从哪来？盖兰偷偷摸摸走过几次当铺，已将值钱东西当了个洁净，目睹缸中的米所剩无几，盖兰没了体例，只得照实奉告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