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谷狼嚎[第2页/共11页]

荆天明带着项羽两人一骑，那姜婆婆跑在马侧却毫不见缓。她将二人带到一条小河边上，便命荆天明上马，「过河向南不出三里便有村庄，沾着河水走狼群便寻不着你们了，快带着你朋友找大夫治伤吧。」说着俄然将一张老脸凑到荆天明面前，抓住他衣衿低声叮嘱：「毛小子，我们今儿个没碰过面，记取了。你如果胆敢向谁多说了一句，哼哼……」

「这位大嫂，出远门啊？」高月看着他们身上背着承担，笑着出声号召。那妇人满脸皆是惧色，睁大了眼东张西望，伸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那猎户胆色稍壮，高低打量面前的陌生人，挥手道：「狼神爷要来啦。你们还是快走吧。」

「还没呢。」戚戒浊摇点头，斜睨一眼站在刘毕身后衣衫褴褛的两人，口中虽是很有规矩的问道：「两位仁兄也是来插手豪杰大会的吗？」但说话时，脸上却忍不住暴露猜疑的神采。刘毕赶紧靠畴昔，附在戚戒浊耳边低声不知说了句甚么。戚戒浊闻言神采顿时开畅起来，对荆天明两人几次点头，邀他们入内。

「对对。屁嘛，是绝对管不住的。同理可证、同理可证。兄弟说得好！害我差一点就要佩服你啦。」马大声啧啧的说道。东瓯天鹰被这两兄弟气得五官错位，哼地一声归去坐下，再不肯管这档子闲事了。

「你甚么时候有师兄？」项羽推了推刘毕一把问道。刘毕笑笑不答，径往那戚师兄身边快步跑去。这刘毕口中的戚师兄，长得非常刚猛，乃是儒家大师端木敬德门下四大弟子之一，排行第二，名叫戚戒浊。本来在这段光阴，悠长以来一向非常崇拜儒家学说的刘毕，终究如愿以偿的拜入端木敬德门下。刘毕吃紧向戚戒浊问道：「师父他白叟家来了吗？」

而后往齐国桂陵城的路途上，荆天明始终跟高月保持着必然的间隔，高月见他如此，偶然也摆出一副爱理不睬的模样，自顾自的跟项羽嬉笑玩闹。这二人从小到大向来是无话不说、磨难与共，此时却变得陌生了起来。项羽晓得他们彼其间闹了别扭，猜想不久也会如同以往普通的解开，便也不安慰。只是荆天明越往南走眉头皱的越紧，项羽忍不住公开嘀咕，感觉荆天明和一个女人家这般计算，未免太也小家子气。他安知，在荆天明心中挥之不去的是另一件事。

但见那狼神一头斑白长发随风披垂，几缕银髯垂落胸前，眼白处充满了红丝，嘴角还流着涎水，身上所穿的褐布衫早已散成了碎条，双手双脚皆沾惹了黄土，显是四肢着地奔驰而至。他看了高月一眼，便不再看，径直窜上屋顶。

马先醒点头续问道：「我再问你，我们在东南边住了那么久，你可曾一丝一毫感受过端木老爷子之德？」马大声这反响音可贵不大，但屋内群豪全都听得清楚，只听得他回道：「那倒是没有。一丝一毫也未曾感受过。」

「你干么不发言？明显就一向在躲我。不然你为甚么要坐到那边？既然有苦衷，你干么不奉告我？」高月连珠炮似的一串题目丢将出来，弄的荆天明心中大怒。打从那日湖畔巧遇以后，荆天明心中就有一千个题目、一万个为甚么，他既不敢多想，却又舍不得真的不想，至于这到底是为甚么，心中模糊约约似有答案，只是这些话连对着本身说都尚且开不了口，又叫他如何对高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