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云际会[第3页/共10页]

合法此时，园子外忽传来一声：「大王驾到！」奶娘立时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此时耳边响起一阵厮杀声，便是来自对山，盖聂抬眼一望，盖兰那方亦呈现八个蒙面大汉，与盖兰缠斗起来。贰心中焦心，却鞭长莫及，只要将面前敌手全数打发，方可脱身。

盖聂退了半步，双腿一弯一蹬，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轻巧地避开了三人的一击。长剑如同有了生命，再次飞回他的掌中。

过了好一会儿，盖聂方才回过神来。先是蹙眉不语，继而悠悠道：「兰儿，这事我明天也不想瞒你了。十年前你娘与我同赴蓟城，她终究惨死于斯。」

街口一间酒馆的招牌顶风摇摆着。这男人仿佛只想多找些和「暖和」有关的东西，他走进了酒馆。寒冬腊月，对于一个长年流落在外的人而言，能找上一家小酒馆喝上几杯暖暖身，是最称心不过的事。要不是窗外俄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他本能够一醉方休的，但街头仿佛又呈现了骚动。

盖兰似被轰动，望向荆轲问道：「荆大哥，如何了？」

「兰儿——」盖聂经历一番恶斗后好不轻易抽身回房，映入视线的竟是让他肝胆欲裂的画面：孟兰衣衫不整，倒在一片血泊中。

太子丹见二人熟稔，颇觉奇特，荆轲当下便将卫庄的侠行一一道来，听得世人连连点头。

另四名蒙面人见势大骇，回身要走。但是他们身法哪敌得过荆轲的剑快，一招「神龙一现」，长剑轻点，刹时刺在四名蒙面人的手臂上、肩上、胸口上、腿上。只闻声数声惨叫以及长剑落地声，最后的四名蒙面人也倒了下来。

「盖先生此话怎讲？」太子丹惊道。

此情此景，令中年男人面前俄然呈现多年前的一幕。

盖兰笑得更甜了：「只要荆大哥不嫌弃，兰儿情愿每天为你做饭……」还没说完，盖兰不由羞红了脸。荆轲却似浑然不觉，仍然道：「若能每天吃你做的饭，那可真是有福之人了。」

那山头固然不高，但因为是凸起在一个大山岳上，故而有种居高临下的感受。盖聂站在山头上，向下望去，就在半山腰处，忽见一峡谷，峡谷之间有座索桥保持两座山头。山中风劲，索桥咿咿呀呀地在风中摇摆，仿佛不甚稳妥，放眼望去，要越到对山，除了这座索桥，仿佛也别无他途。

太子丹也说：「先生的仇敌，丹的仇敌，皆是残虐虎狼之徒。盖先生报仇之事，丹当极力而为。」

「这……」太子丹为莫非。

奶娘顿时嚎啕大哭，呼道：「公主，皇子，你们这可要了连氏的命了！连氏这条贱命保不住了！」

言罢，盖聂飞纵身形，几个跃起，已到对山。只见那藤桥虽是颤抖不已，但却并无坏损，他正欲呼喊盖兰过桥，忽听背后一阵窸窣，转头一看，面前刹时闪出八个劲装大汉，手执长剑，盘马弯弓，个个黑衣裹身，黑布罩面，目中射出一道道锋利的光芒。

盖聂正欲回绝，盖兰瞅了荆轲一眼，说道：「爹爹，刚才要不是这位荆先生，兰儿恐怕早已命断于此。两位先生如此美意聘请，我们怎好拂逆……」

二人冷静无语地走了一段路，空中又飘起了小雪，荆轲慢下了脚步，让盖兰和本身并排而行。雪花飘落在盖兰的秀发上，衬着她一头乌发更加黑亮夺目。盖兰好似浑未发觉，径直往前走着，荆轲却已看在眼里，很久，终究忍不住伸手拂去一片新落在盖兰发上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