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安抚[第2页/共3页]
秦含真暗叹了一声。王家行事不靠谱,就爱弄些诡计狡计,倒扳连了他们家出来的这些下人。不过当中或许真有王家的耳目,既然做了承恩侯府的下人,却不能忠于主家,被惩罚也是不免的。还好他们只是被送到庄子上去,固然过得不如侯府中充足,却可保性命无忧,温饱不愁,倒也不是好事。不然,再赶上王曹如许的人,又要逼他们干些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岂不是跟墨光一样,枉自送了性命?
秦锦华感喟:“我如果见了她,她只会哭得更短长,说不定就抱着我的腿不放了。她常日就是这个脾气,想要甚么,哭着求着都要得到手的。平时就算了,但凡是我有的,就不会虐待了身边的人。但是现在父亲母亲都要撵她走,看在她平日勤恳,又没犯甚么错的份上,还能容她体面子面地分开。但她如果在我屋里闹得太短长,我母亲晓得了,定然不喜,说不定还要重重罚她呢。我已经护不住她了,又何必叫她因为我,落到更苦楚的地步去?是以,不如不见。”
染秋叹了口气:“谁都想不到,绘春会有如许的成果。畴前她在我们这边,是最出挑的一个。她长得好,又能写会画的,长年在女人身边服侍笔墨,连二奶奶都常夸她。她还能仿照女人的笔迹,仿照得一模一样。女人偶然候不想写功课了,都是她代庖,曾先生向来就没看出来过。另有,你记不记得,因着二房的四女人闺名叫锦春,大女人总说绘春的名儿冲撞了四女人,要我们女人改了。女人说,满府里名字带春的多了去了,真要讲究这些忌讳,那里改得过来?何况绘春起名在先,原是长辈起的名字,没事改它做甚么?大女人活力了,在书院里没少难堪绘春。当时候女人到处护着她,可现在却……”
夏青听了,也有些唏嘘。她偶然中一昂首,瞥见秦含真站在窗户里,仿佛在听她们说话,忙站起家来:“三女人?”
秦锦华醒过神来:“啊,三mm来了?我正做功课呢。”低头一看,笔尖上滴下来的墨都把纸面给污了一大块。她有些讪讪地将笔放到笔山上,把污了的纸给团起来扔了,干笑着对秦含真说:“先生起的对子挺难的,我想好半天呢。”
秦锦华抿抿嘴,低了头:“实在我也想留她下来的,但是……父亲母亲都不准,哥哥也说不可,我真的没体例。她们说绘春叩首磕得出血了,我内心难受,但又没法见她……”
秦锦华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这话是甚么意义。绘春……今后会肇事么?
染秋笑笑:“女人的性子,夙来是不在乎这些的。你瞧大女人平时何尝没算计过我们女人?女人一概不放在心上。我们常日里就算一时恼了,说出甚么话来,女人也不会活力,只别叫二奶奶与大爷闻声就好。也因为如此,我平日总感觉跟了我们女人,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积了大德了,换了是别的女人,那里有如许的好脾气?可今儿我才觉悟到,女人脾气再好,也仍然是女人。有甚么事,我们被撵出去了,女人是不会心软的,反正另有好的来奉侍她。”
秦含真将绘春的事抛开,不去多想了,一心低头做功课。曾先生明天教了些对对子的法门,安插了二十个对子叫她们返来对。这二十个对子中,有八成对秦含真来讲是极轻易的,她没费甚么工夫就对上了。倒是剩下的那几个,有些难度,她得好好想一想。不过花上半个时候,她也都对完了,只是有些拿不准,是否有更好的答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