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耻[第1页/共3页]
赵陌对这个说法决然否定:“不成能!圣上对于三舅爷爷该当是相称体贴的。传闻永嘉侯府未出事前,圣上与秦皇后新婚,三舅爷爷每日入宫读书,都会到东宫去用膳。圣上亲身过问三舅爷爷的功课,当时宫中的其他小皇子们,虽说是圣上的亲兄弟,还一定有三舅爷爷得圣上看重呢。秦皇后与这个弟弟一贯敦睦,因放逐而姐弟相隔多年,断不成能不过问弟弟的去处的。她临终前一向挂念此事,夙来敬爱秦皇后的圣上,又怎会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呢?”
牛氏会有这类说法,倒不是无的放矢。她在都城固然只待了短短三个月的时候,却也听到些小道动静。即便秦柏深居简出,从不提起兄长的事,但虎伯、虎嬷嬷出门采买办事,经常会跟她说些外头的传闻,是以她也有所体味。
秦松便闹起来了,当时许家的人还没分开呢,另有几位闻说他回京,就上门来看望示好的亲朋,个个都看到了他冲着薛氏大喊大呼的模样,实在是有失斯文。虽说这薛氏确切手脚快些,当初的行动也叫人看不起,但她好歹替秦槐生下了儿子,皇后都认下她了,秦松再拿旧事来骂她一个妇人,就显得有失气度了。何况薛氏不掌中馈,又由谁来掌?叶氏夫人已经归天,符姨娘是庶妾,秦松本身又没有老婆,难不成还能叫他自个儿来管百口高低的柴米油盐?
当时实在他也挺不利的。他在西北得旨意的时候晚些,比及回京的时候,二弟秦槐的遗孀薛氏已经带着亲生的嫡子秦伯复、庶女秦幼珍,以及符姨娘、张姨娘两位返回永嘉侯府旧宅了。
秦含真对赵陌小声抱怨了几句,赵陌如有所思:“如此说来……固然一向听闻承恩侯圣眷极隆,承恩侯府繁华至极,但是……倒是未曾听闻他得居高位、手握实权的动静。他身上仿佛除了一个承恩侯的爵位,便再无其他了。若说圣上非常看重他,倒也……说不上吧?只是恩赏不竭罢了。”
这个题目秦含真也不晓得。
不过哼哼完了,秦含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才靠近了赵陌,小声说:“我固然不清楚承恩侯为甚么没得个实惠官职,但是我祖母愤恨他,倒是跟虎嬷嬷群情过他几句,说他行事暴虐,但是人又蠢,连大要工夫都不会做,犯了公愤了,会有这个了局也是该死!”
秦含真深觉得然。
宫中虽有秦皇后在,但当时圣上初即位,百废待兴,秦皇后既要摒挡宫务,又要照顾体弱的太子,本身身材也不大好。自从被软禁东宫,她几年来一向饱受病痛折磨,又有产后平衡,听闻父亲与继母的死讯后,更是大受打击。劳累之下,秦皇后日渐体弱,渐渐地病倒了。她那里另有精力管娘家的这点小事?只要确认过,薛氏带返来的秦伯复确切是秦槐骨肉,其他的就没有多管了。何况秦松秦柏不在家,除了薛氏,又有谁能掌管侯府中馈呢?
这类说法,倒没多少人信赖。无他,只因秦皇后认下了秦伯复与秦幼珍这对侄儿侄女,又有谁敢多嘴说不是?何况秦伯复固然长得肖母,却更肖其亲祖母符姨娘。有符姨娘出面作保,秦皇后对侄儿的出身再无疑虑。秦松的话,只能作为贰气度狭小的证了然。
赵陌倒是担忧,因为秦柏未能见秦皇后最后一面,使得秦皇后抱憾而亡,圣上会不会是以对秦柏有所曲解,就此挟恨在心,才会对他的下落不闻不问?看承恩侯秦松的为人,也许还在当中进过谗言,使得圣上对秦柏曲解更深,也是有能够的。如果是如许,那三十年畴昔,圣上心中的痛恨是否已经消弭了?承恩侯死力劝说秦柏进京,又是为了甚么?圣上现在待秦柏,又是甚么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