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故人[第3页/共3页]

秦含真说：“原是筹算明天开端去的，谁知女先抱病了。我搬家那天，二姐姐给我设席暖居，特地提早乞假回了明月坞，还把其他姐妹们也带上了。我只当是女先生没拗过她，才点的头，厥后才传闻她是真病了。那日她本就有些不舒畅，大抵是感冒感冒了，二姐姐一开口，她就顺水推舟承诺下来。本觉得歇半天就能好的，谁知明天上课时，病情更加沉重，实在撑不住，打发人去跟二堂婶说了，才讨了两天假。二堂婶说，叫我在家多歇两日。等女先抱病好了，再去上学也不迟。二姐姐她们也是如此，怕过了病气。”

秦含真摆摆手：“算啦，不风雅便。我倒想每天出去玩呢，可惜这府里端方大。过得两天，我又要去上学了，光是对付功课就得花很多精力，那里另偶然候出去玩？”

牛氏明白了：“怪道呢，提及来也是个不幸人。你去上学，可得好好敬着先生。只可惜不晓得她脾气如何，论年纪只比我小一些，如果性子好，说不定我得了空还能去她那儿串串门子。这院子固然宽广，但每日在家只能对着你祖父，时候长了也是无聊。我想出门找小我聊谈天，却不知上哪儿去。松风堂那儿端方大，我不想去；二房那边阴阳怪气的，我才不去找罪受；你二堂婶倒是与我合得来，偏她又是当家奶奶，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你三堂婶我不熟。如此算来，竟是连个能串门的地儿都没有了。这日子还不如我们在县里住着舒坦呢，在那儿我们好歹另有几家亲朋来往。”

秦柏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确切是旧识。积香庵的桃花林极驰名，现在固然气候暖了，但庵中的桃花想必还未谢尽？四月初八又是佛诞日，恰好去上香。我们早些出门，等事情完了，还能够去看一看大报国寺的法会。大报国寺有书市，明儿必然热烈得很，我们恰好去逛一逛。午餐干脆也在那边吃了。我记得有一家老字号，做得素斋是一绝，另有好面筋。”

牛氏听了就感慨：“他们长房请来的女先生真是好人哪，抱病了还要对峙上课。如果在我们家，你祖父有个头疼脑热的，我才不准他出门呢！”但她想想又感觉不对，“如何那女先生还要打发人去跟你二堂婶说，才讨得了假？难不成她教你们姐妹还是当差来了？你祖父在家讲授生，向来都是想停课就停课的，谁敢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