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入府[第1页/共3页]
秦含真在旁也如有所思地点着头。牛氏见状就逗她:“桑姐儿如何也点头了?你明白你祖父和父亲说的是甚么意义么?”
看到秦柏走过仪门,等待在枯荣堂前的秦松快步走过来,满面都是冲动之色,眼圈儿都红了:“三弟!我们兄弟俩一别三十载,终究得以相聚了!”说着就抱住秦柏,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虎伯在马车外头喊了:“老爷,太太,大爷,到城门口了!”
秦平点头道:“儿子虽在禁军中做事,但常日里的职责只是保卫宫门,顶多只去过外廷,对东宫和后宫之事不甚体味。便是这老宫人之死,也是儿子听同僚说了,方才晓得的。何如儿子在禁军中资格尚浅,虽有几个交好的同僚,但等闲不敢探听禁中之事。只听得那位老宫人是皇后娘娘生前亲信的侍女,特地留在东宫,顾问太子殿下长大,想来太子殿下与她也是交谊深厚,方才会为她病亡而悲伤。”
太子悲伤病倒,病情比往年都要重些。
秦柏很淡定,不知是不是早就内心稀有的干系,也红着眼圈轻拍兄长的背,用安静中蕴涵着几分冲动的语气说:“大哥,这些年,你还好么?”
秦平扶着父亲秦柏下车,秦含真掉队一步,扶着牛氏出马车,便有虎嬷嬷上前接办。乳母抱梓哥儿下了地,战战兢兢地立在马车旁不敢出声。吴少英最后下车,赵陌却没有露面。
西角门实在是侯府正门西面的一处小门,说是小,实在也很宽了,足可包容一辆大马车出入。并且此处门道平坦,并没有台阶,比拟正门,这里更合适马车行走。
秦含真与家人一同坐在马车里,因为进了城门后便是闹市,也不敢等闲掀起车帘看外头的气象,只老诚恳实坐着,闻声外头的声音从喧闹垂垂变成了温馨,这已经离侯府越来越近了。
然后秦松就哭得更大声了,可惜只见雷声,不见雨,哭得有些干巴巴的。
马车没多久就停下了,秦含真从门帘裂缝里看到,火线不远处是一座宏伟庄严的府第,金漆大门上钉着兽面门环。门前站了两排身着同一青布衣袍的仆人。金象下了马跑畴昔跟此中为首的一名仆人说了几句话,便返来报说:“侯爷、夫人与众位爷、奶奶们都在院子里等待三老爷、三太太呢。请三老爷、三太太与四爷从西角门入府。”他说完后,车夫们便驶动马车,绕道往西边去了。
秦柏神采微动,悄悄叹了口气,浅笑着问:“圣上召你去,都问你些甚么?”
秦平想了想:“称不是人尽皆知,外人还不清楚,但与宫中来往多些的人,估计都听到了风声。在我们禁卫当中,就有很多人暗里群情纷繁的。有些人也晓得儿子与承恩侯府的干系,时不时说几句风凉话。幸而圣上待儿子始终体贴有加,临时还无人敢给儿子甚么神采瞧。”
“甚么都问过。”秦平答复说,“儿子自小的经历,父亲母亲常日如何度日,父亲教诲门生的事,儿子和二弟镇守边城的事……儿子在都城的糊口,圣上也问过了。”他顿了一顿,小声对秦柏道,“父亲,圣上总说他是儿子的远亲姑父,叫儿子在他面前不必拘束,还说父亲是他看着长大的,就跟亲弟弟一样。”
秦柏说:“皇后身边的亲信宫人,有从秦家带去的陪嫁,也有宫中调派而来的侍女。皇后被软禁时,身边人不知是否有所折损,正位中宫后,也不知是否添了新侍。若说是她生前用过的亲信,我也不敢说必然认得,还要归去问了大哥,方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