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定名[第1页/共3页]

秦老先生道：“意义一下就行了，吃太多糖也不好。孩子还小呢，细心坏了牙。”

秦老先生还在回想：“我这一辈的手足，不管男女，起的名字都是树。比如我的长兄，承恩侯，就是单名一个‘松’字。我二哥早逝，单名一个‘槐’字。我单名为‘柏’。而我的姐姐，则是单名一个‘樨’字。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这一辈，因当是江河湖海吧？不过我给你父亲和二叔起名的时候，只盼着他们能一世安然，故尔没照秦家的排行来给他们定名。”

他拿着书，对小孙女慈爱地问：“你既然喜好这一句，可明白它的意义么？”

秦含真脆生生地答复：“祖父教我写字呢，还给我起了个大名，很好听的！叫秦含真。”又用食指沾了茶水，在炕桌面上写给牛氏看。她晓得祖母认得字，还是祖父亲身教的。

牛氏拍掌：“没错！记得一会儿多写几个大字，往我们屋里贴贴。你祖父写的春联，你也要跟着学。你祖父但是很有学问的人哪，跟他学是没错的！”

秦老先生含笑看了看老婆，拿起茶碗喝了口热茶，视野倒是没有分开过牛氏的脸。

秦含真不晓得祖父内心都在想甚么，只是在悄悄严峻。自家祖父该不会在看过这行字后，就给本身起名叫“秦见素”或者“秦抱朴”吧？如果是前者，那还罢了，如果是后者……她都想哭了！

秦老先生还在捻着胡子想：“嗯，你这主张不错。本来‘素’字也挺好的，可惜你二堂兄已经占了这个字，不如‘静’字如何？秦静……会不会稍嫌拗口了点？或者秦淑？秦贤？”

这是她几个堂兄弟的名字吗？秦简，秦素，秦端？

这八个字里头，可没有“含真”两个字呀！

牛氏只好说：“那我就叫他们底下人散去了，留两碟子自家做的，给孙女儿甜甜嘴就行。”

秦含真一呆：“这个……我还在喝药呢，能吃那么多灶糖吗？”

秦含真左看看，右看看，刹时了然，冷静地缩了脖子吃她的果馅。

秦含真不想丢弃本名。她挺喜好本身的名字，并且这么多年也用惯了。如果然改了别的名字，她内心总感觉有些膈应。

秦含真有些无法：“祖母，我这个名字是有来源的，是《老子》里的句子。”她把“抱朴含真”的含义解释了一遍给牛氏听。牛氏才笑道：“本来是这么有蕴意的名字，公然你祖父就是特别有学问的人，见地跟普通人不一样！”

秦老先生笑呵呵地承诺了，亲身抱着小孙女去了正屋。

牛氏这才对劲了，又转头对小孙女说：“昨儿小年，家里有做好的灶糖，都还没吃完呢。村里人传闻我们家要选丫环，又送来了很多。我们那里吃得完？拿去寺庙供奉，又好象不太好。你畴前不是很爱吃甜的么？每逢小年，老是围着厨房转，本年病了，倒懂事了，一步都没有踏进过厨房。胡嫂方才还来问我呢，家里的灶糖如何办？莫非要留到过年时候吃？那么多也吃不完。”

秦老先生笑了：“你倒是答对了，可见你与这句话有缘。既如此，就拿这句话给你起名吧，叫……‘含真’如何？抱朴含真，这就是我与你祖母对你的希冀了。”

秦含真重重地点了点头：“对，跟祖父学，是没错的！”她转头看向秦老先生，笑眯了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