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官军[第3页/共3页]
秦老先生呆坐半晌,便站起了身:“金环的供词很首要。如果何子煜带来的人真的是官军,我们就得去县衙把话说清楚,免得县令大人真把官军当作是胡匪砍了,今后榆林卫清查下来,我们也不好交代。我带人将金环押去县衙,把话说清楚。”
吴少英赶紧婉拒了,起家说:“本日原有事要跟教员筹议,没想到教员出门去了。门生还是赶回县城去吧,若真的进不了城,就在城外找人家借宿一晚,明儿早早进城,也好见教员。如果在府上住一夜,明儿再去城里找教员,就有些晚了。”
既然是官军,还是重金赏格胡匪的榆林卫的人,又如何能够会去扮成胡匪呢?
牛氏有些不测,吴少英如何会这时候来?她忙叫人相请。等吴少英来了,她才笑着说:“你来得不巧,你教员有急事刚进城去了。你是甚么时候过来的?路上没碰到他么?”
秦老先生听完后,就一向沉吟不语。里间的牛氏不明白他在忧?甚么:“老爷,但是有甚么不对?”秦含真则不吭声。
金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奴婢不晓得,何舅爷确切是在临县碰到两位小旗大人的,说是他们正有假,就带了部下的兄弟去临县享几天福。何舅爷许了他们一人二十两银子,才请动他们到米脂县来。与何舅爷不太熟的那位小旗,本来是不乐意的,怕叫人晓得了,要究查他们的错误。与何舅爷熟谙的那位好说歹说,何舅爷又加了银子,这才请动了人。”
牛氏哂道:“也不是没人受伤,何氏跟秦泰生家的不就伤着了么?只不过我们没瞥见罢了。”
秦含实在在也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处所。何子煜那帮人,既然没筹算扮成胡匪,那这“胡匪”的说法,又是如何来的呢?听虎伯一说,她就晓得,是吴家的护院喊出来的,那从林中射出的箭支,则是进一步证明了这一说法。题目是,何子煜等人还没喊话呢,吴家的护院又凭甚么判定他们是胡匪?如果再加上射箭的人很较着并无伤人之心,对方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秦老先生问完,就让虎嬷嬷把金环带了下去,又把虎伯叫来,细细再问一遍遇袭时的景象。虎伯不测埠细心,记性也好,把当时的环境一五一十说了,固然没甚么文采,但很多细节都讲得明白,也有层次,让人听了,如同身临其境。
吴少英怔了一怔,就笑道:“并未曾遇见。门生是坐车过来的,也许是路上错过了。”
秦老先生奇特的就是这一点。边疆再如何承平,驻守金鸡滩的官军也不是能随便分开的,更何况还是整整二十人,两个小旗的兵马。临县离榆林有二三百里路,米脂离榆林也不近。这二十人只因为何子煜说一声,花点银子,就能拉拢来?榆林卫的人,甚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