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吐血[第2页/共3页]
他叫上秦泰生,从都城侯府派来使唤的婆子里头,寻了两个结实有力的,命她们寻机捆了嫣红,拿东西堵了她的嘴,扯到大门外,塞进马车去。接着,由秦泰生捧了装有印子钱票据的匣子,驾着车,跟从骑马的秦安,直往大同府衙去了。
何氏心下惴惴不安。她问金嬷嬷:“二爷这是甚么意义?他不会再见怪我了吧?”
秦老先生在饭桌旁坐下,看了一眼小儿子身上的装束,也明白了他的企图,叹了口气:“你故意了。”
金嬷嬷也满腹疑问:“看模样不象,但他确切没有再骂奶奶,只是把匣子给带走了……”她忽地一惊,“不好!秦二爷该不会是筹算吞了这笔钱吧?!”
金嬷嬷没好气地说:“奶奶说得轻易!但是忘了那五千两里头有别人的分子?我倒罢了,五六百两银子的事,叫秦二爷拿了去,我也不会伤筋动骨。但是别人呢?他们可没我那么好说话。等会账的日子到了,他们来找奶奶要钱,奶奶要拿甚么给他们?”
何氏点点头,内心定了必然,便对嫣红说:“你别哭了,不就是跟秦泰生分开么?你畴前也没少嫌弃他,总说他没出息,与你不是一条心。现在分开了,岂不是称了你的意?你还年青,今后再寻一个更好的就是了。”
关氏归天,是在客岁八月尾,至今已经有将近半年的时候了。但因为何氏坦白关氏的死讯,秦安与梓哥儿都不知情,天然也没有服过丧。现在大抵是秦安成心补上吧?
何氏“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面前一黑,便晕倒畴昔。(未完待续。)
嫣红哭得震天响,何氏却诡异地没有暴露愤恚的神采来。她看向金嬷嬷:“嬷嬷,你说……二爷会不会是在迁怒?他接下了那笔印子钱,但为了给他父母一个交代,又不能不究查我的任务,以是……就拿泰生家的做了筏子?”
秦安低声道:“是,儿子理睬得,必不会让父亲、母亲和大哥绝望。”
秦安眼圈儿一红,低下了头:“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只是于事无补。今后见了大哥,还不知如何交代……”
金嬷嬷气得笑了:“奶奶,你嫁的好男人,这就是你说的,接下了你那五千两印子钱,就会放过你的男人。现在他一把火直接将五千两银子烧没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呢!你的嫁奁,你的私房,另有你借我们的账,全都没了,这笔银子可还记在你头上,你要拿甚么来还钱?!”
再看早已呈现在东配房堂屋中,完成了对父母的存候,正等着陪他们用早餐的秦安,身上也换了熟麻布做的袍子,秦含真模糊有些明白了。这是秦安与梓哥儿在为她母亲关氏服丧呢。秦安是兄弟,为兄长之妻,服的是五个月的小功。梓哥儿是侄子,为伯母,服的则是一年的齐衰不杖期。
秦安带着那一整匣子的放贷票据走了,甚么话都没说。
秦老先生淡淡地说:“我们从家里解缆前,金象就给都城侯府送了信去,应当提过家中近况了。你哥哥想必已经晓得了你大嫂的事。过得几日,等你把何氏之事摒挡完,我与你娘不会在大同城逗留太久,也该筹办上京了。到时候,你写一封信给你哥哥,把你做的事一一说清。你哥哥夙来明白事理,晓得你也是受了蒙蔽,是不会与你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