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决定[第3页/共3页]

秦柏痛斥伽南，伽南不得已说出了实话，又拿那二三年的时候来安抚他。可当时秦柏在气头上，底子听不出来，反而怒道：“既然姐姐一心要保大哥，就别提那二三年的话，我也不与大哥争了，秦家家主就交给大哥去做吧，我自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也免得姐姐死了，都要为大哥费经心机，算计我这个弟弟！”

天子低声道：“北地生了乱子，我只得将马老将军调畴昔，固然他侄儿留在了西北，但估计并不晓得你的身份，只是平常照顾些罢了。厥后秦平秦安两个孩子当兵，正值京中多事，我就更不知情了。我是直到瞥见秦平，方才晓得他多年未得升迁，在榆林城外差一点断送了性命。”

秦柏畴前并不认得马老将军，是在珍宝阁担负伴计的时候，赶上马老将军要买古玩，他跟着老李掌柜去榆林城，方才熟谙了对方。马老将军估计是终究寻访到他的下落，才以此为借口见他一面。那一次买卖过后，将军府又接连照顾了他几桩买卖，都是直接找到他头上，让他获得了很多支出。厥后他与牛氏结婚，不再在珍宝阁做事了，马老将军也时不时请他过府，让他掌眼，辨认一些希奇古怪的所谓古玩，并且每次都有丰富的酬谢。有将军府的面子在，大家都待他客气几分。他在家中开书院，教诲门生，老将军还命管家来送了贺礼……

秦柏怔了怔，正要开口，天子却制止了他：“你不必多说，朕晓得你要说甚么。但是，国有国法，朕总不能因为私交而忘国法，一再宽纵秦松，使得他一错再错。你替他讨情，他不会念你的好处，反而会心下生怨。如此不识好歹之人，你还管他做甚么？朕情意已决，你尽管接旨便是。”

天子神采一松：“气候转暖后，已经有了转机。他这是旧疾，夏季气候酷寒时，一不谨慎就要复发。幸亏太医得力，现在已无大碍了，只需静养便可。”

本来马老将军是奉了天子密旨行事，怪不得对他到处照顾。

天子一听，眼圈又红了。他握住秦柏的手：“你放心，你受的委曲，我必然替你讨返来！伽南已死，秦松犹在。我毫不会叫他好过！你姐姐临终真正的遗言，就是叫你掌管秦家。现在既然本相明白了，也该到了实施你姐姐遗言的时候。畴昔三十年，你已经错过了太多，今后不成再持续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