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3)[第1页/共3页]

他看着出岫，扯开一个抖擞的俊笑，同时也下了极大的决计：“为了你，也为了父侯和大哥，我会重振门楣。”

浓熏的酒气劈面而来，和着沈予独占的味道，他就这么……吻了她！出岫想闪躲想出声，何如朱唇被沈予的唇舌堵得密不通风。她感到本身的腰身也被他环住，一只温热的手掌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带着无穷的宠溺与密意。口中被迫摄取微甜的酒气，出岫顷刻感觉醉了，脑筋昏沉不知该如何是好。

“晗初……”沈予转而将下颌抵在她肩上，悄悄摩挲着她的香肩。饶是隔着衣衫，出岫也能感到沈予的胡茬儿刺痛了她的肌肤，那精密的疼痛和微痒的触感非常难受。她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却被揽得死紧。方才一壶冷茶浇下，沈予的上衣几近湿透，现在两人身子紧贴，出岫的衣衫也被洇湿了，那股凉意沁在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含混。“为了你，我会抖擞的。”沈予犹自未觉，痴迷地把玩着出岫的秀发，只觉这一刻来得太不实在，仿佛一场浮梦。

“好。”

她一只手刚伸出去，沈予已一把使力拉过她。出岫重心不稳向前一栽，刚好跌坐在对方怀里。她下认识地惊呼出声，可这声惊呼只到一半，又被她倒吸一口气咽了归去。

“岂会？”出岫清浅一笑，眼眶另有些泛红，“若没有你，我早就死在醉花楼了。你救过我多少次，现在我只是还了利钱罢了……我们最多算是扯平。”

“你到底是在折磨谁？！”出岫恨铁不成钢，终究明白本身当初寻死觅活时，沈予是个甚么滋味儿，只差剖心相告了！见他仍然面无神采，她继而再道：“机谋之争没有对错，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你用这类体例回避实际，是懦夫的表示！”“我一向是个懦夫……”沈予终究呢喃了一句，却没有涓滴震惊。出岫蓦地想起旧事，忍不住再叹：“侯爷死的时候，我曾想过殉情。当时你看我如此，内心是个甚么感受，由己及人，你也该体味我现在的表情。”她想了想，照实道上一句：“不管如何，我们之间的情分，我老是很珍惜的……”也不知是这一番劝提及了感化，还是最后这句话让沈予动容，他终究肯直视出岫，颓废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希冀，殷殷切切看向她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事已至此，我另有需求骗你吗？”出岫垂眸感喟，绝美的容颜上缓慢闪过一丝红晕。固然屋内暗淡，可迎着烛光，沈予还是捕获到了。贰心中已经死寂的某处，好似又规复了跳动。一种温热的、叫作“血液”的东西重新在胸膛里涌动起来，先是迟缓，继而加快，直至澎湃彭湃。沈予只感觉难以呼吸，浑身高低没有一处不在号令，生硬的肢体变得疼痒难忍，这是一种复苏的前兆，他又要活过来了！

出岫抬手抚了抚发髻，故作对劲地浅笑。她看到沈予也在笑，只是那笑容很决然，很悠远，也很……哀痛。

沈予“嗯”了一声，沉湎在这来之不易的夸姣当中，不肯醒来。好久，出岫终感觉胸口气闷，咳嗽一声道：“你再不罢休，我要喘不过气了。”

沈予又“嗯”了一声，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相顾无言直到一盏烛火燃尽，沈予才从略微暗淡的光影里回神，拇指缓缓按上出岫的唇畔，死力按捺住体内那股原始的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