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旧时知音难相逢(2)[第1页/共3页]

自此以后，京州城内便传播开来——诚郡王聂沛潇有三大爱好：乐律、美酒、美人；另有两大仇恨之事：结婚、兵戈。

“出岫夫人的确具有远见高见。至于心计，哪个女子没有呢？”慕王点头轻叹，“连鸾夙都有，何谈她人。”

何况，听起来她对沈予挺不错，不吝冒着性命伤害助他逃脱。聂沛潇本身也与沈予有些友情，但他自问做不到这一步，何况出岫夫人一介女流。

如此一想，慕王便盘算主张回绝，更何况出岫也不肯抛头露面：“实在方才出岫夫人登门时，我已邀她今晚赴宴。她自言是寡居之人，不风雅便见客，便婉拒了。”

这么多年来，叶莹菲一向耿耿于怀，常常提到云氏和谢家也是一脸仇恨。当年传闻云黎去世，谢描丹守了寡，她不晓得有多欢畅。再厥后，谢描丹成为云氏当家主母，她又不欢畅了，她自发只是个籍籍知名的贵妃，而谢描丹已经名动天下。

慕王闻言眉峰微蹙，不由自主便替出岫开口解释：“她虽是当家主母，可常日见的都是云氏族人和府中家奴，有甚么抛头露面之事，也甚少亲力亲为。你这话失之公允了。”

当年年底，南熙老天子病逝，太子聂竞择即位为帝，宣布立明氏的女儿明臻为皇后。第二年，聂帝下旨选秀，广开后宫之门。眼看叶莹菲在闺中无人问津，“曲州第一闺秀”的头衔也是以拱手送给谢描丹，叶父万般无法之下，将女儿送进宫中为妃。

慕王这番解释，反倒引来聂沛潇的惊奇：“七哥竟会为她说话？”慕王见聂沛潇对出岫的曲解越来越深，又想起那首《朱弦断》，不由更加感慨。他虽不但愿这二者有甚么牵涉，但云氏毕竟是南北第一世家，他也不想聂沛潇与之结仇，多惹事端。

“你为何猜想她是假孕？”慕王又问。“宫里这事儿还少吗？假孕争宠屡见不鲜。”聂沛潇摇了点头，“都说最毒妇民气，这女人如果算计起来，男人可差得远。也正因如此，不到迫不得已，我毫不立妃，只豢养姬妾。”

这般一想，聂沛潇又不由对出岫另眼相看起来。而更让他另眼相看的，是云想容。明知沈予在灾害逃，云想容还是情愿嫁给沈予……这等女子与本身无缘，委实是桩憾事。聂沛潇不由叹了口气。

“这就奇了。你说为了转移视野，我能了解这意义，是怕世人盯着你和老四不放，再看出甚么端倪……可你‘经验’出岫夫人，这又从何提及？她不是我们的盟友吗？”聂沛潇不解地诘问。

谢描丹当年禁止他母妃的婚事，现在出岫又禁止他的婚事，聂沛潇怎能不恼？他越想更加气闷，一张贵气逼人的俊颜上尽是恼火之色，对慕霸道：“七哥，你可否找个借口让出岫夫人再来一趟。我想会会她。”

聂沛潇听了这话内心很不是滋味：“有甚么不能抛头露面的？她是云氏的当家主母，莫非抛头露面还少吗？”聂沛潇语带不满。

想到此处，聂沛潇又对慕王笑言：“实在今晚，我们该铆足干劲把对方灌醉。我灌醉了你，那是做弟弟对兄长的恭贺；你灌醉了我，才气套出我的话，晓得我为何想娶云想容。”

故而在叶莹菲心中，第一死仇家是谢描丹，其次才是皇后明臻。叶莹菲将这事憋了十多年，厥后见两个儿子都长大知事，便一股脑儿地抱怨出来。并且，她说过一次以后再也打不住，会时不时地提起，累得两位皇子常常都要安抚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