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拨云见日真相白(4)[第1页/共3页]

云羡定睛去看，才发明闻娴的双目已是……瞎了。

以情开端，因情痴狂，为情存亡。至此，这段持续了二十年的残暴疑案，终究水落石出。

闻娴见她这般语气，心中更加担忧，忍不住开口确认：“你当真不会动羡儿？”

“娘……来人！”云羡边喊边掐闻娴的人中穴，一手去牢固她的腰身时，才发觉她已瘦得硌手。

“娘……”云羡赶紧下跪，痛声唤道。

但是，这能怪谁？怪太夫人和出岫吗？云羡越想越是肉痛，唯有握住闻娴的双手，明知她感受不到疼痛，可他还是不敢过分用力：“娘，我从未觊觎过离信侯的位置，只想一心帮手大哥，灿烂门楣……现在这罪孽，就算你我母子二人偿命，恐怕也赎不清了！”

“以命偿命？”太夫人将案上的茶杯拂落在地，破裂的声响一如她现在的表情，“你母子的性命，能抵得过两任离信侯吗？”

闻娴也怔怔盯着本身流血的食指，半晌，心如死灰隧道：“事已至此，我都认了，只求你放过羡儿和慕歌。他们……毫不知情。”

母死子活，母活子死……闻娴攥紧手中的那张罪行，长叹道：“好！我认罪。出岫，你真狠。”

“你去刑堂看过三姨娘，再谢我不迟。”出岫看着倒很沉着，面无神采地对云羡道。

“能有你疯？”出岫起家走下丹墀来到闻娴面前，“我恨不能将你剥皮抽筋，以泄我心头之愤！侯爷待你三房不薄，你竟下得了如此毒手！”她眯着一双美目看向闻娴，再次警告：“你最好别再打甚么鬼主张，不然，三爷在路上若碰到不测，你可别怪我。”

“娘！”云羡用力按下闻娴，既肉痛又自责，终究眼眶一热，“我和鸾卿……”他抬起俊目，似铁下了心，“我这就去见太夫人，哪怕赔上性命也要换你一命！”

“娘……”云羡痛苦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闻娴。他们清楚是母子，可面前这女人，却殛毙了他的父亲，另有他最为崇拜的大哥……她是云府二十年来统统磨难与惨痛的祸首祸首！

言毕，决然分开。

云羡直直盯着她，黯然不语。这是受了多么酷刑，才气让一个斑斓的妇人变成这个模样！双目失明，双手尽毁，衰老蕉萃如同鬼怪，乃至连神态都不大复苏了！

云羡的存亡戳中了闻娴的软肋，她再无任何游移，只得抬手咬破食指，在纸张最后颤巍巍写上本身的名字，又按下一个鲜红的指模。鲜红得，刺目。

直至走出刑堂门外，出岫才又顿足回身，垂眸看着堂内跪地不起的闻娴，道：“你在人前演了一辈子文静，死前还是让三爷瞧瞧你的真脸孔吧！”

可他话才刚说完，闻娴已冲动得岔了气，身子俄然扑腾两下，脸上出现一阵乌青。

云羡缓缓为闻娴合上双目。起码在临终前的那一刻，母亲是欢乐的，她觉得她胜利了，终究将他奉上了离信侯的位置。固然这只是疯颠的胡想，但也算是变相的得偿所愿吧！

只这一闪念的工夫，再回过神来时，闻娴已经睁大了双眼，脸上凝着诡异的笑意，就此断了气。她早已油尽灯枯，之以是能撑到现在，不过是等着见爱子最后一面。

与二爷一样！做个宦官！闻娴失控地迈步上前，却被刑堂的执事一把拉住，她只能挣扎着骂嚷：“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