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拨云见日真相白(2)[第2页/共5页]

“怪只怪二房母子太蠢，被我操纵。”闻娴在岸上嘲笑一声，全没了昔日的温婉文静，“你猜那天从金露堂搜出来的蛊虫，是谁的功绩？”

听闻此言，闻娴冒充安抚道：“你放心，羡儿并非对你偶然。只要你保守奥妙，待他当上了离信侯，你便能与他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届时我毫不拦着。”

出岫正思忖着，却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阻力，她向前踉跄了两步，还未站稳，又被人使力推了一把。跌入荷塘的那一瞬，出岫闻声灼颜在她身后说：“抓住浆绳，别露头。”

鸾卿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三爷……我……”刑堂审判那日，玥菀供出灼颜与云起有私交。鸾卿为了帮闻娴脱罪，便仓促潜入金露堂，在云起的丹药中加了诛心蛊的蛊虫，盼着能将云起的罪过坐实。

出岫在水中都能闻声这句话，岸上的两位姨太太天然也都闻声了。

鸾卿言罢，很久没有声音再响起，出岫猜想她已悄步分开。半晌后，闻娴亦是一声嘲笑，轻踩碎步阔别了荷塘。

“他为你背了黑锅！乃至成了废人！你还不肯放过他！”灼颜拔大调子，应是特地为了让出岫闻声，又哽咽着道，“三姨太！你太暴虐了！”

“实在甚么？”闻娴打断鸾卿的话，亦是心存怨气，“我若不狠，羡儿如何办？谢描丹没嫁过来之前，老侯爷对我有多宠嬖！可厥后统统都变了，男人的誓词最不成靠！另有云辞，他一介废人，凭甚么当上离信侯？还不是凭着嫡出血缘！只要他死了，云起死了，这位置就是我羡儿的！”

“你要做甚么？你要做甚么！”出岫正兀自想着，忽听岸上传来灼颜的惊呼。她感到头顶上的身影挪动了两步，好似在遁藏甚么进犯。

“你在颤栗？灼颜，你抖甚么？”鸾卿尚未说话，但听三姨太闻娴已体贴问道，“你那里不舒畅？”

这句话恰好戳到了竹影和淡心的心口上，后者急得一顿脚，声音已是带了哭腔：“我就晓得不该将夫人伶仃留下……”

竹影心中也很焦急，面上倒还沉稳，不忘安抚淡心两句。

“夫人？”闻娴立即回道，“未曾见过。”言罢又怕竹影不信赖，便笑着弥补：“我与四姨太信步闲谈，略不留意便走到了静园，一起上没瞧见夫人啊。”

“不，羡儿喜好你，我会考虑留你一命。”闻娴否定道，“鸾卿，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既然你二人有这缘分，我们又同在一条船上，你还不如……”

长久的沉默表白了鸾卿的态度，但听她幽幽接话：“是我对不起老侯爷的收留之恩，也对不起侯爷生前一番信赖……若出岫夫人因你而出了事，我们就去太夫人面前对证吧！三姨太可别怪我撕破脸皮！”

出岫张望这一片波纹微起的荷塘，想起太夫人所言，这底下藏着云氏积累的百年财产！也正因如此，这里才会被完整荒废用来掩人耳目，才会接二连三被凶手选为作案地点。

紧接着，鸾卿的喝止声敏捷响起：“三姨太！不要！”

听到此处，出岫只感觉通体生寒，内心比那砭骨的塘水还要冰冷。本来……

“若不杀了她，死的就是你和我！”闻娴的声音冷冷传来，人就站在方才灼颜站过的处所，正恰是在出岫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