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拨云见日真相白(1)[第4页/共5页]

然后，出岫会客气地留他用饭，云承也会开口帮腔，他便顺势答允，三人共桌用饭。除了奉侍布菜的丫环以外，也没有旁人打搅。每到这时，沈予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们是一家三口，氛围敦睦、澹泊温馨。

“其他没甚么了。不过……本日二爷的死讯一传来，三爷立即去了四姨太所住的冷波苑……要晓得，三爷是庶子，四姨太是庶母，这两人是不便利走动的。”淡心又道。

灼颜穿戴宽松的大氅，决计掩蔽孕相，转头见是出岫一袭白衣胜雪，不由吓了一跳：“蜜斯……”

沈予冷哼一声，语中很有非难：“再没有比谢太夫人更加驭人有术的了。晗初，你会不会太傻？”

二人正说着，竹影俄然带了个锦盒出去，禀报导：“夫人，北熙丰州的当家人，给您送来了几盒胭脂香粉，说是现在臣帝整肃丰州，香花斋已然式微，恐怕今后买不到了。”

“你放心，若被人发明了，我便推说本身迷路，佯何为么都不晓得，想必他们也不敢冒然脱手。”出岫安抚淡心，又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女子身影，仓促迈步跟上。

沈予细细打量着，见出岫娥眉微锁，眼底模糊泛青，面庞也比以往更惨白几分。虽说还是倾国之色，可看着却像个病美人。沈予看着看着，不由更加心疼，言语中也是对谢太夫人的抱怨：“她白叟家到底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

出岫跟在那女子身后，见她越走越偏，心中也不由提了提精力。待走到静园内，那女子俄然停下步子，也不回身，只背对出岫幽幽问道：“你来了？”

鸾卿从云起的园子里出来？这倒是令出岫大为惊奇，赶紧再问：“他两人还说甚么了？”

沈予点头轻笑：“有浅韵跟着，你还担忧甚么，怕他摔着吗？”

灼颜狠狠眨了下眼，再定睛细看，才长舒一口气：“本来是你。”

这声音……不是鸾卿！

出岫忍不住垂下泪，垂垂痛哭失声。这一哭，她表情反而平复很多，悠长以来横在心中的那口气，终究顺了下去。沈予感到她脚步踉跄，便紧了紧握住她玉臂的那只手。

“承儿，你现在射箭比我还准！”沈予与云承各持弓箭，从云府后园的靶场上返来。叔侄两人俱是一袭劲装，满头大汗，不过精力尚佳，毫无倦色。

“母亲。”云承恭谨唤道。

淡心有些吞吞吐吐，迟疑着道：“我感觉，三爷和四姨太有些奇特……前几日我当值，您派我去给三房送月例，我瞧见四姨太和三爷在偷偷说话……”

沈予能了解出岫的心境不宁，他想要留下帮手，却也明白这是云府外务，本身不便插手，因而道：“你先去忙，我这几天不出门，有事可差人找我。”摆布他的园子离云府很近，若当真出了甚么事，抬腿的工夫便过来了。

想着想着，沈予更加沉默起来。实在多数时候，对着出岫他也是沉默的，在饭桌上，抑或两人独处时，他已经没甚么可说的了。该说的已说过千百遍不止，他只怕再多说几次，出岫会恶感，会回避。倒不如不说，起码两人面劈面坐着，他看着她已感觉满足。

沈予俊目笑睨着云承，说不出的感慨。这世被骗真有缘分一事吧，不然云承的血脉与云辞相去甚远，两人怎会长得如此相像？沈予仿佛又看到了幼年时的云辞。但明显，面前只要九岁的云承，要比当年的云辞体格健旺。正因如此，沈予才更加用心肠教诲云承，恨不能将一身技艺都传授给这个世侄，用以弥补当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