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戏连台请君看(1)[第2页/共5页]

出岫不知竹扬使了甚么体例，又用了甚么说辞，总之她两人一起走过来，知言轩的值守与暗卫皆无动静，没人扣问，更无人禁止。可饶是如此，出岫还是感觉后背发凉。

竹扬分神看到出岫的神采，知她之意，便伸手从墙头的桃树上折下一枝花枝，挥手直直扔向假山以后。

夜中“看戏”的第二日，出岫神采极差，约莫是一夜未眠而至。她这胎固然是假，但迟妈妈还是装了装模样，对浅韵道：“你去请屈神医开个安神的方剂，不伤胎的。”

闻言，迟妈妈看了出岫半晌，隐晦提示道：“您对浅韵发善心能够，但切莫看走了眼，对仇敌也心慈手软。”

“走吧。”没等出岫反应过来，竹扬已拉着她的右臂纵身一跃。出岫只觉颈处生风蓦地一冷，再定神时，她人已被抽到院墙之上，并且，正正离假山不远。

浅韵领命，放轻脚步分开出岫的屋子，却劈面和竹扬撞上。她识相地没有多问，略一点头便归去寝息。

浅韵大感不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叫了一声：“迟妈妈……”她也是太夫人身边儿出来的，畴前在荣锦堂，迟妈妈一向对她慈蔼有加，现在这一巴掌她自认受得冤枉，便辩驳道：“您安知是我做的手脚？”

屈方立时会心，回道：“夫人这胎无碍。”他开了几帖药，让下人熬给出岫喝了。如此忙活到正中午分，出岫沉甜睡去，再醒来时她已然无恙，只是身上没有力量。

迟妈妈见厅内堆积了几个下人，便对屈方使了个眼色，用心问道：“那这一胎……”

“不，我必须亲身走一趟才放心。”出岫不假思考决然回绝，“再者，我也不能让你伶仃涉险。”

“处理？”莫非要杀人？出岫大惊。

出岫只盼竹扬能追上那女子，看看到底是谁。想着想着，她不由生出一身盗汗，心中也突突跳着，唯有加快脚步往知言轩返回。

未几，屈神医赶来，目睹出岫面色惨白，赶紧将手搭在她皓腕之上，诊断半晌道：“无妨。是有人下了不洁净的东西，但手脚倒霉索，放的剂量不敷，夫人没有性命之忧。”

迟妈妈叹了口气：“您感觉浅韵是无辜的？”

而此时，出岫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哪有工夫理睬浅韵？她眼睁睁瞧着浅韵被带走，迟妈妈也仓促命人去请屈神医。

瞧见这一幕，出岫忍不住侧首看向竹扬，后者正眯着双眼倾身谛听。假山以后传来轻悄的说话声，窸窸窣窣，出岫实在听不清楚，不由有些焦心。

浅韵干脆地领命。

而后，云起与那女子又规复了小声说话，一阵悄声私语过后，女子还娇喘了两声，似是遭了云起的“轻浮”。未几，两人一前一后从假山后迈出，云起快步往内园西侧而去，拐进抄手游廊，应是回了金露堂。

“彻夜亥时，内花圃假山，请君看戏。”出岫又喃喃念了一遍这字条，心中考虑着是否该去一探究竟……须知内花圃假山介于两条抄手游廊之间，东西两侧所连接的园子，别离是云起所住的金露堂，和云想容所住的霓裳阁。

浅韵早已在屋内等待多时，见出岫返来，赶紧迎了上去：“夫人可有受伤？方才竹扬已经返来了。”

只是，她实在太想去“看戏”了！如若她运气好，或许夏嫣然之死，更甚是云辞之死，彻夜都能有些不测收成。这个风险，出岫自问值得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