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2)[第2页/共5页]

“嗯。”太夫人抚了抚额头，又对迟妈妈命道，“你替我去送送他们。”

两个女子又相互调侃一阵，竹影听得更加难堪，干脆代替车夫履职，坐到了车前的驾板上。三人回到流云山庄安息一晚，翌日，便出发返回烟岚城。

“您见惯人间繁华，这点东西天然入不了法眼。”沈予顿了顿，又巴结道，“若说金玉合座，谁能比得过云氏？”

“您必然长命百岁！”这一次沈予未及开口，出岫已先行回道。

望着迟妈妈远去的背影，沈予呢喃叹道：“本来徒弟是太夫人的表哥。”

“你来得刚好，我正对出岫训话。”太夫人明显是面无神采，可那锋利目光里又藏着几分深意。她径直朝沈予伸出右手，直白问道：“票据呢？先拿来瞧瞧，不然统统免谈！”

迟妈妈闻谈笑了笑，未发一语回身返回荣锦堂。

“那座贞节牌坊……”沈予有所游移。

“拜我做甚么？”太夫人对此似是毫无兴趣，“你去拜你徒弟吧，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何况他也没有子嗣，就希冀你养老送终。”

“谁敢？”太夫人目光一凛，非常硬气地反问。

北地将领都是初到烟岚城，皆对离信侯府的绚丽豪华感到瞠目结舌，沈予让云羡带他们四周转转，本身则随竹影往荣锦堂而去。

从荣锦堂出来时，沈予和出岫的表情都起了窜改，变得更加平和，更加戴德，更晓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统统。

“嗯，我晓得。她白叟家对我是刀子嘴豆腐心。”

玥菀耸了耸肩，一副笃定的模样：“必然是为大蜜斯讨情呗！”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一事，弥补道，“对了，敏儿前天丢了，被人趁夜抱走了。”

“马不断蹄也高兴！”沈予无穷感慨，“这十年工夫真像一场梦，我总感觉不实在，唯恐一觉醒来，甚么都没了。”

“此软禁非彼软禁。”出岫解释道，“牢门用铜水封死了，只留一扇小窗通报饭食……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再出来。”

太夫人反倒显得安然，对沈予叹道：“如果单论私心，我一万个不肯意出岫再醮。但这是辞儿的遗言，我本身守寡半生，也知其中辛苦……今后你好好待她吧。”

提及高堂，沈予脑中灵光一现，俄然生出个主张来：“太夫人！我和晗初能够拜您为高堂！”

就在出岫返程的当天，沈予入朝受封，正式成为大凌王朝建国以来的第一名异姓贵爵。

“不，是因为您的徒弟。”迟妈妈给出了答案，“屈神医是太夫人的娘家表哥，平生未娶，只要您孝敬他便可。”

沈予拱手回礼：“都是托太夫人的福，她若不点头，我也娶不了。”

“看来我得好生贡献徒弟了。”沈予柔情万丈地看向出岫，“我比他荣幸多了。”

“累了吗？”沈予体贴肠问道。方才在荣锦堂里出岫跪地聆训，只要一想起来，沈予便感觉心疼。

临行时，他只带了几件最为贵重的聘礼，而余下的大件箱笼，则由威远王府的管家随后差人送去。沈予捏着聘礼票据，带着一众北地将领，拐道房州提亲。

出岫没有接话，美眸轻眨泛着潋滟，似在回想旧事。

“千真万确。”玥菀再将声音放低三分，回道，“牢门封死了，大夫进不去，只能让她探手出来诊断。传闻足有三个多月，算算日子，也是明逆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