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因果轮回现世报(1)[第2页/共5页]

沈予“嗯”了一声：“这本就是明璋的讨论地点，晓得的人必然未几。”

沈予闻言嘲笑一声：“明璋说得倒好听。明府垮台多年，他早不报仇晚不报仇，为何选在此时报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五千万两黄金的债务，贰内心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倒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来由，装甚么孝子！”

台阶千百，法度沉沉，两人皆是提着十二万分的精力，唯恐有甚么突发之事。

孟辉立即蹙眉：“侯爷还是快随我回京吧，云氏暗卫遍及天下，戋戋明璋是以卵击石。”

沈予暗道孟辉为人谨慎，但对方能做到这一步，已算可贵，他顺势谢道：“多谢。我现在要去岚山缉拿明氏余孽，孟将军可愿随行？”

来者姓孟名辉，在诚王麾下当差，畴前与沈予分属同僚，两人干系不错。厥后沈予晋封为“威远侯”，不再归属诚王部下，相互才减少来往。

畴前的大雄宝殿、藏经楼阁全数成了石头堆儿，各种神佛石像歪七扭八倒了一片，俱是残破不堪。唯有远处一座宝塔还剩下半截，六到十层全数倾圮，余下五层勉强鹄立，但也有摇摇欲坠之势。

“你不是离京之前捎了动静给明璋，说你受命来缉拿我吗？”沈予陈述究竟，“既然如此，他一定能想到你叛变他……何况你是他兄弟。”

清意摇了点头：“他只说让我来岚山寺旧址，自会有人现身。”

“我晓得。”沈予干脆回话，“但明璋闹得太大，就算我放过他，云氏也不会轻饶，圣上更不会善罢甘休。”

沈予开阔荡回道：“孟将军放心。您能高抬贵手，又肯随我上山，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八年主仆情分，五年贴身陪侍，比跟在明璋身边的时候更长！谁待他更亲更好，他又不是傻子，怎会辩白不出来？

终究，清意抹了一把眼泪，嘴唇微翕地说道：“至公子与我讨论的处所是……岚山。”

岚山？这名字甚是耳熟。沈予回想半晌，才忆起云承提过——庄怡然前次被绑架，便是在岚山寺！

听闻此言，清意不知是该惭愧还是动容。他想了想，还是闲事要紧，便对沈予道：“至公子的通盘打算我不清楚，但他叮嘱我，到了烟岚城要和他的人讨论。”清意顿了顿，语气非常诚心，“为了安然起见，您先找个堆栈歇脚，我去去就来。”

幸而这一起上，清意表示得非常妥当诚恳，未几问、未几说、不做小行动，每日就是吃、睡、赶路。直至到了烟岚城南城门外，清意才主动说道：“我分开京州多日，也不知至公子是否思疑我了。”

“您不是派人知会了房州驻军吗？难不成明璋还能带千军万马过来？”沈予提到“明璋”这名字，神采一凛，扬催促马抓紧赶路。

这女子的声音锋利而狰狞，即便隔着如此高度、如此远度，沈予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怨毒和幸灾乐祸。他定睛再看对方头上蒙着的面纱，终究敢肯定是谁：“明璎！”

“血浓于水，出身再寒微，你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沈予暴露讽刺的笑意，“何况明家已经垮台了，他明璋甚么都不是。但你在军中有官职在身，现在已比他高出一等。”

沈予说得太对了！臣与君斗，如何能斗得过？何况至公子势单力薄，还是为了泄一己私愤……子孙没有走上正路，又怎能让家属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