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难得糊涂情难舍(2)[第2页/共4页]
“皇兄公然体味我。”聂沛潇得志地开口,话到此处却倏然昂首,半是惊醒半是迷惑,“这话甚么意义?”
冯飞定神一看:“模样像是,不过……如何这么瘦?”
“莫非夏家但愿全部门楣名留青史?”聂沛潇再次测度。
聂沛潇见状顿生迷惑,徐行走近盯着她的容颜:“你瘦了很多。”
聂沛潇不再说话,往平梨宫方向而去。还没走几步,遥遥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侧辅弼问冯飞:“那是淡心吗?”
“不,不是。”淡心赶紧点头,“奴婢是……”她说到此处,又生生住了口,改问道,“您何时来的京州?”
五个字,竟让淡心无地自容。她哽咽着开口:“殿下,奴婢……”
“你还不明白吗?”天授帝点头低叹,“出岫夫人和云辞,他们是同一种人。”
想着想着,一个动机蓦地蹿上来,聂沛潇有些了然:“是不是云辞死前做了甚么安排?”试想云辞既能以五千万两黄金做饵,扳倒全部明氏为出岫报仇,那戋戋一个夏家又岂会难倒他?
聂沛潇想了想,又道:“夏家世代书香,都是明事理之人,不会随便迁怒云氏。”
从圣书房出来,聂沛潇失魂落魄。刚一出门便赶上一个眼熟的宫婢。聂沛潇出门,宫婢进门,他还能模糊听到那宫婢的回话:“禀圣上,淡心女人无碍,这会子去用午膳了……”
的确不是久留之地,淡心在心中暗叹。倘如有聂沛潇互助,本身是否就能顺利出宫了,还是说,这会给聂沛潇带来费事?
他输了!一败涂地!他的一曲箫、一首诗又算得了甚么?在出岫面前,都不过是无病嗟叹的风花雪月!怎及得上云辞的新鲜血肉和殚精竭虑!
“不止如此。”天授帝面色无波,反是问道,“本年春上,庄怡然被掳,但是夏锦程刚巧路过,救了她一命?”
聂沛潇话音落下,淡心的神采却蓦地惨白,支支吾吾隧道:“这……恐怕不当。”
冯飞欲张口禁止,又想到比来产生的事,没有一件是让人痛快的。因而他住了口,不想让主子更加不痛快。他指了指平梨宫的方向,回声道:“卑职这就随您畴昔。”
聂沛潇趔趄了两步,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而那目光当中,一向燃烧的气愤火焰也终究燃烧,彻完整底地燃烧!
“比来事情太多,也许皇兄记不得了。等母后葬入皇陵,本王会对皇兄提提此事,务必给你寻个好归宿。”
“晓得就好。”聂沛潇顿了顿,又道,“此处日头太毒,我们边走边说吧。”
“那你觉得,夏锦程为何要救她?”天授帝再问,“云辞的原配夏嫣然之死,多多极少与出岫夫人有些干系。你感觉夏家能没有涓滴牢骚吗?为何还要友待云氏?”
或者说,是因为云辞,出岫才变成了与之不异的一类人——能够为情生、为情死,重情重义为人着想,体贴到润物细无声。
淡心正自踌躇不决,岂料对方已斩钉截铁隧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等母后丧葬过后,本王亲身为你做主。”
“去用膳。”淡心低声解释,“平梨宫是女官居处,没有伶仃的灶房,大师都是去各自当差的宫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