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繁华过后成一梦(2)[第1页/共4页]

出岫浑身都颤抖着，心中疼痛到无以复加，她张了张口，仍旧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跪在蒲团上的身躯已是摇摇欲坠。

出岫站在知言轩门口辩白半晌，更觉耳中箫声越来越大：“你们都没闻声甚么声音？”

是你在奖惩我吗？云辞？奖惩我的摆荡？叛变？凉薄？忘恩负义？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经历那些磨难？也让沈予和聂沛潇展转其间，饱受煎熬？

越是这时候，沈予越是要万分谨慎，更不能对她表达甚么，不然不但本身钻入仇敌的骗局，也会扳连云府的名誉，以及她身为出岫夫人的名节。

究竟上，自从沈予前去北宣整编军队以后，迄今已畴昔七月不足。而这七个月里，他从没有只字片语寄返来。出岫能了解他的用心，毕竟北宣方才归附，他又身负重担手握北宣军权，身边天然不乏敌对者虎视眈眈，等着在暗中拿捏他的弊端。

本来，本相竟如此残暴，又如此动听！本来，云辞竟肯为出岫舍弃性命！这与他本来的设想的确南辕北辙！好笑他还一向觉得，是云辞负了出岫！他一向以为外头的传言是真——因为出岫不测怀上遗腹子，云辞才在死前写下婚书扶正她，但这孩子最后没能保住……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本来沉稳供奉着的云辞牌位被风吹落，掉在地砖之上回声断裂。出岫几近是颤抖着，缓缓伸手拾起断成两截的牌位，紧紧抱在怀中，忍不住失声痛哭。

出岫轻唤两声，玥菀醒来，赶紧从隔间里起家，持着烛台走到出岫榻前：“夫人有何叮咛？”

却本来，这此中竟有一段如此凄美欲绝的爱情故事！这故事缠绵悱恻、凄怆动听，足以令听者动容、闻者泪下。

蓦地，一阵亮光从身后传来，橘色的灯火亮起，竟有一种说不清的暖意，能令出岫冰冷的灵魂逐步回暖。她拭干泪水回身看去，只见太夫人手持拐杖披衣而立，身边的迟妈妈举着一盏烛火，两人缓缓走到了祠堂门前。

聂沛潇到底还是采取了出岫的建议，将最后阿谁婉转的尾音，变成了哀痛的调子。原是“未完待续”给人以无穷但愿，现在终究划上了绝望压抑的句点。

出岫没有对此曲作出任何评价，惜字如金道：“走吧。”语气仍然非常平淡。

“大半夜来回折腾，你不累吗？”太夫人的语气清冷沉抑，带着一丝斥责。

太夫人的眼角亦有些晶莹泪意，她长叹一声，又道：“既然如此，你现下就给沈予修书一封，奉告他你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你让他完整断念吧。”

外头夜色正浓，应是刚过子时。玥菀提着一盏灯笼为出岫照明，又唤了两个当值的护院陪侍，几人都等着出岫的叮咛。

出岫只得依托本身的判定，往静园方向走去。玥菀等人不敢多言多问，尾随厥后。这一起上，出岫更加确信有人在吹箫，直至走到静园外头，玥菀也模糊约约听到了：“仿佛真的有乐声！夫人您耳朵真灵！”

玥菀定了定神，细心聆听，肯定并未听到任何声音，便缓缓点头：“甚么声音也没有啊。”

因而她干脆从榻上起家，朝着隔间轻唤玥菀：“玥菀？”

在此过程中，聂沛潇越听越是震惊，越听越是动容，直至最后，如遭雷击，悔怨不已！

“你有没有听到甚么声音？”出岫想了想，弥补道，“仿佛是……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