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以柔克刚见真招(1)[第3页/共4页]

淡心话音刚落，圣书房外立即响起一声轻咳，来自岑江：“咳咳，圣上驾到。”

天授帝听惯巴结，并非三言两语便能唬弄。他见出岫如此恭敬，已猜到一二，遂直白隧道：“夫人大可有话直说，凡是朕才气所及，必乐意成全。”

“本来就是云氏的人财物，现在妾身想重新收回来，有何不成？”出岫假装没听懂他的表示，瞪着清眸再行反问。

绣金蟠龙的锦袍感化着淡淡的龙涎香，顷刻弥散了整间书房。天授帝双手背负迈入屋内，看都不看淡心一眼，神采沉敛地对出岫道：“让夫人久等了。”

出岫边想边在岑江的引领下进入圣书房，刚坐定喝了两口茶，便听到一声娇唤传来：“夫人！”

“夫人倒会说话。”天授帝一阵轻笑，“族人重归离信侯府管束，那他们手里的买卖还能跑得了？”

天授帝凤眼微眯，看着门外好久，才敛去方才的沉冽神采，淡淡问道：“夫人俄然前来京州，所为何事？”

可云氏现在已充足强大，一向把持着米油、棉麻、漕运等关乎民生的财产，不但有令人咋舌的财产，还即将与庄氏联婚，沈予也身居要职、执掌兵权……倘若此时再收回北宣的族人和买卖，云氏岂不是权势越来越大，要盖过他这个单打独斗的天子？

淡心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是附在出岫耳畔笑道：“若说这差事轻重，实在比在知言轩还要轻松一些呢！只不过圣上喜怒无常，我奉养时得打起十二分精力，也不敢随便说话。”

出岫见天授帝问得痛快，也不再兜圈子，先是摸索地问道：“请恕妾身大胆问一句，现在南北媾和之事商讨得如何？”

“买卖？”天授帝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夫人谈笑了，云氏的买卖朕未曾插手，何来‘松口’一说？”

天授帝并未回话，他锋利的目光射向出岫，负手踱步，边走边道：“云氏斥资支撑朕起事，朕一向铭记于心，不堪感激。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南北同一期近，朕的心机不在云氏的买卖上，也没精力顾及此事，容后再议吧。”

淡心面上划过讶异神采，似是对天授帝的冷言感到不适。可她到底没有多说甚么，恭敬地起家往门外走，仓促出了圣书房。

宫妃！出岫被本身这个动机所惊，不期然又想起了天授帝与淡心那段似真非真的情素……可事到现在，淡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来岁，你还筹算出宫吗？”出岫终是忍不住再问。

“年内即见分晓。”天授帝言简意赅，也是胸有成竹。

淡心并不否定，反而带了几分得意，笑盈盈再道：“执笔不执笔，不都是圣上说了算？那些个大臣见了我，还恭维我‘才貌双全颇得圣心’，我听了只想笑……我能有甚么‘才’？看话本子的‘才’吗？”

出岫也不筹算坦白，安然笑回：“妾身今次进京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与左相商讨承儿的婚事；二是为了云氏的买卖，想求圣上松个口。”

云羡多少晓得出岫的脾气，更何况现在沈予和云想容出了这档子事，她必然内心难受，若能转移一下重视力也不错。如此一想，他也不再劝出岫，反是问道：“嫂嫂，可需我陪您进宫去见天授帝？”

反观淡心却无半分伤感，非常镇静地跨进门内，紧紧握住出岫的双手，高低打量一番：“夫人，您瘦了！”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不过比畴前更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