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2)[第1页/共3页]

如此回到知言轩，出岫才慎重叮嘱淡心：“你若只是去做女官，牢记不成对天授帝动了真情。”

“我若安生，就不会受伤了。”沈予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又开端耍起嘴皮子。

现在的淡心似是丢了三魂七魄，反应很久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回话道：“夫人多虑了，奴婢……奴婢内心只要云氏的出息。”

小丫环长舒一口气，领命而去。未几时，厨房便筹办好了几样炊事，出岫移步去膳厅用饭，心中又挂念沈予的伤势，仓促吃了几口便转去看望沈予。

出岫自嘲地笑了笑，叮咛小丫环让知言轩厨房备膳。小丫环吓了一跳，赶紧跪地请罪：“都是奴婢的忽视，忘了问您一句……奴婢见您回府时已过午膳时候，还觉得您在诚王府里用过了……”

“留疤又有甚么打紧？”淡心再次勉强一笑，顿了顿又道，“也许奴婢这两年在宫里奉养得好，天授帝会给奴婢指个好人家呢！”

出岫此时正感觉两腮发烫，踌躇着不肯入内。

想到此处，出岫更不知该如何劝她，考虑很久再次说道：“淡心，趁我向天授帝回话之前，你另有忏悔的余地……”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中是粉饰不住的黯然，出岫听后更加担忧不已，又没甚么好体例安慰她，只得道：“你先归去歇着吧，万事等养好伤再说。”

“但是会留疤。”出岫惭愧地轻叹。

出岫晓得沈予会说到做到，便只得走出来，缓缓坐到沈予榻旁，斥道：“受伤了还不安生。”

大夫没再多话，行了辞职之礼。待转入屏风后，瞧见一个白衣的绝色女子兀自站着，因而赶紧垂下视线，躬身施礼：“见过夫人。”

大夫仓猝将案上的宣纸吹干，叠入袖中放好，又嘟囔了一句：“姑爷您哪儿像失血过量之人，老朽行医半辈子，没见过规复这么快的，昨日还昏倒着，本日都能指导老朽开方剂了。”

出岫抿唇望去，淡心一袭鹅黄色的衣衫在日照下泛着金光，显得其人非常鲜艳，如同夏季里一朵绽放正盛的花儿。她白净娇美的容颜上仍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没有灵魂。

“你真的想听？”出岫问道。

出岫浅笑点头：“您多操心了，大半夜冒雨前来，直到现在都没顾上歇息。”

淡心的笑意还是挂在脸上，向出岫俯身施礼。刚走了两步，她又俄然想起一事，脚步站定重新回身，隔着几步之遥对出岫问道：“夫人……您能说说阿谁女子的事吗？”淡心停顿半晌，不安闲地弥补，“就是他畴前娶的那房侧妃，传闻是北熙名妓鸾夙？”

“咦？奴婢为何要忏悔？”淡心故作轻松与不解，“这么大的光荣，奴婢欢畅还来不及呢！也不知这府里得有多少人恋慕我……”

沈予薄唇轻勾噙笑而回：“之前伤过更重的，这点小伤不算甚么。”

大夫却不明就里，只道是出岫夫人脸皮薄，因而再笑：“姑爷规复得不错，您不必担忧。”

大夫连连擦汗：“记下了，记下了……”

淡心也不客气，双手捧着凉茶细细啜饮，双手仍旧难掩轻颤。半晌，才低低叹道：“难怪他见到那位绿衣女人，竟会如此失态……当了天子又如何，说来讲去，他也是个孤家寡人。”那语气，竟是带了几分感同身受的伤感。

语毕她又自言自语起来，仿佛在当真考虑本身的归宿：“不过以我出宫的年纪而言，估摸也只能做个后妻，嫁个显赫的鳏夫吧。”她咯咯地掩面轻笑，笑得非常变态，“归正都是做后妻，嫁给世家后辈或是哪位官老爷，总好过嫁给云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