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摘星夜宴诚王府(3)[第2页/共5页]

天授帝却没说完，转而看向沈予：“当年你父文采出众，才会获封‘文昌侯’，现在你是武将，再秉承这个爵位也不铛铛。朕免除你的从三品将军职，册封你为‘威远侯’，将本来的文昌侯府改成威远侯府，也算变相遂了你的心愿。”

疏朗清辉的月色之下，出岫清楚看到沈予目中模糊出现水光。是的，她明白，她晓得，兵权对于沈予而言毫不首要，他更看重“威远侯”三个字。

淡心娇脆一笑，深深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圣上贤明神武、金口践诺，奴婢无话可说，唯愿吾皇福寿永享、寿与天齐，万岁万岁千万岁。”

淡心闻言“咦”了一声：“奴婢恰是迷惑在此。方才圣上明显是说‘沈予此次平乱有功，功过相抵，他私行离京之事朕就不予究查了’。听这话的意义，不该是说沈将军平乱有功，才功过相抵的吗？那与他今晚抢得匕首有甚么干系？这彩头的犒赏还没给呢！”淡心此话一出，聂沛潇也被堵得无话可说。方才皇兄的确是说沈予“平乱有功、功过相抵”，与今晚夺得匕首的奖惩没有一丝干系……聂沛潇与出岫皆大为无法。天授帝反倒挑眉，神采莫测地看向出岫：“连夫人的婢女都如此伶牙俐齿……该不会是夫人事前设想好的吧？云氏想为姑爷追求高官厚禄？”

出岫立即提示他：“还不快谢恩！”沈予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五味杂陈、喜不自胜，赶紧下膜拜谢道：“微臣，谢主隆恩。愿吾皇万岁！”说出这句话时，沈予的声音还隐带颤抖，难以停止的庞大感情从贰心中喷涌而出。他终究比及了！比及了重振门楣的这一刻！从文到武，从文昌侯到威远侯，他终究为沈氏一族洗清了罪臣之名！即使要交出兵权，他也认了！何况他从不奇怪这兵权，他之以是带兵兵戈，也不过是因为善于此道，别无前程。现在能够轻装离任，他求之不得！

出岫心中一惊，正待开口回话，只见淡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大胆，还是有话要说。”

出岫方才在楼下观战，并不晓得沈予为何会出错坠楼，更不懂他现在安静语气中躲藏着的翻涌情感。她皓腕伸出，接过那柄酷寒之物：“多谢将军。”

聂沛潇脑中闪过几道思路，心底变得黯然起来。沈予现在也已退回原位之上，等候天授帝开口示下。后者敛声笑道：“朕晓得你们所求为何……既然沈予夺了这把匕首，朕天然实施信誉。”

从威远将军擢升为威远侯，看似都在武职一行，今后如有战事，再重新加封沈予为“威远将军”也是光亮正大。天授帝没等沈予本人反应，又开口弥补：“这爵位不世袭。”

出岫只感觉帝心莫测，想要开口替沈予讨个饶，遂故作平静地从座上起家，笑道：“圣上，沈将军好歹是我云氏的姑爷，您不夸奖便算了，如何还要罚？”

而天授帝仍然不语不动，也不去看淡心，不知在想些甚么。半晌，他忽而回身看向沈予，冷声问道：“你以为这婢女说得有事理吗？”

聂沛潇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终究觉悟到了甚么事。别人不知沈予为何会出错坠楼，他却看得一清二楚——因为那把匕首。他本来觉得，沈予是太想赢，太想追求这个免罪的机遇，才会不顾性命去保下匕首。

“哦？”天授帝不耐地蹙眉，觉得这小小奴婢要为出岫摆脱。岂料淡心神采沉稳盈盈回道：“方才沈将军悬于半空中时，是您亲口说的‘沈予若连这点自救的才气都没有，朕为何用他？为何要许他高官厚禄？’这话莫非不是您本身承诺他高官厚禄吗？那又关云氏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