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3)[第1页/共3页]
“妾身妇人之仁,出语无状还望殿下莫怪。”她怕说多错多,再为沈予招来杀身之祸,唯有先行请罪。
慕王适时暴露隐晦一笑:“不然你觉得,将来的太后一族——叶家堂堂嫡宗子,叶贵妃的侄子,诚郡王的表弟,又为何要娶云氏的庶女?即便云氏门楣不低,但云慕歌本人并不出众,也没法堪当一族女眷之榜样。更何况,叶贵妃还与谢太夫人有夙怨。”
在出岫眼中,慕王曾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阴狠暴虐不择手腕。别的不说,单单是她帮忙沈予从烟岚城逃窜以后,被慕王狠狠摆了几道,那滋味便足以令她毕生难忘。可现在,慕王仿佛那里变了。是因为即将登上大位,眼界更宽广了?总之,出岫感觉他比畴前漂亮了,暗里相处时她也松弛很多,会时不时地顶撞几句,抑或打趣几句,而慕王不会再恼羞成怒。这是功德,也是帝王应当具有的特质。既要同一南北名垂千古,慕王该有容人之量才对。这令出岫忍不住感慨,光阴飞逝,大师都变了。唯有云辞稳定,在最完美无瑕的时候退场,将一个完美的印象留在世民气中。
“本来夫人觉得,九弟放弃了?”慕王来了兴趣,挑眉再问。出岫一怔,回道:“这都畴昔一两年了,诚郡王早该忘了。他府里如花美眷数不堪数,您连贞节牌坊都赐下了,何必再看妾身的笑话。”“只怕九弟还没完整断念。”慕王成心提点。出岫终是明白过来慕王话中的深意,凝声道:“殿下放心,妾身是寡居之人,心中自有分寸。诚郡王一时之惑,总会有断念的一天。”“但愿如此。”慕王对劲地点头,又问,“那四座牌坊工期如何了?”“约莫今冬完工。”出岫回道,“您将地点选在烟岚城的南城门处,来往行旅入城之时,都要颠末那四座牌坊,真真是给足了云氏面子。”这一句,她说得似感激,又似讽刺。
“您何出此言?”出岫不解地问。“说来话长……”慕王适时停止这个话题,只是赞叹道,“偶然本王不得不平气离信侯的深谋远虑。”离信侯的深谋远虑?出岫立即上了心机:“先夫归天经年,又与这事有何牵涉?”“佛曰,不成说。”慕王反倒卖起了关子。凡是与云辞沾上一点边儿,出岫又怎会等闲放弃?忍不住诘问道:“您既然漏了口风,又为何藏着掖着?您若不说清楚,妾身只怕要寝食难安。”此话出口,半晌没见慕王再说话。出岫秀眉微蹙打量畴昔,只见慕王也正在打量本身,那魅惑的目光当中,几番核阅,几番唏嘘。出岫不知慕王在想些甚么,但总归不是男女之情,便也没有感到羞赧。很久,她才听慕王慨叹道:“夫人常日里睿智勇敢、沉稳机灵,唯有在本王提起离信侯时,才会泄漏几分焦心之色……可见夫人用情之深。”
“若要比起用情之深,殿下更远胜于妾身。”出岫笑得酸涩。“是以,本王才不但愿九弟走这条老路,步本王的后尘。”慕王忽而低缓声音,也不知是为了鸾夙而伤情,还是为了聂沛潇而担忧。他停顿半晌,持续道:“九弟晓得夫人本日进宫,特地请本王转告夫人,明日他在京州城北的翠湖设席,想请夫人前去一叙。”翠湖设席?出岫非常无法:“您既然不但愿诚郡王走您的老路,又何必将这话奉告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