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云氏微妙占乾坤[第1页/共3页]
而太夫人本身,则忙着年中措置各地的买卖,荣锦堂来交常常络绎不断,皆是来报账的各地各行业管事。
对于出岫而言,银钱之事尚且好说,摆布按着账目来就行了,她也有些心得;可儿情油滑,却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学会,更何况云府家大业大,来往开消实在短长,甚么样的事情该给甚么样的分子,甚么时候犒赏甚么时候剥削,倒是一门学问。
“我又不是独爱你容颜。”沈予立即解释:“天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初初见你的确感觉冷傲。可到了现在,我又岂是那陋劣之人?若单论美色,你虽是南熙第一,也不是一辈子第一,长江后浪推前浪,自有厥后者取而代之。”
从七月上旬开端,各支陆连续续前来,有的是存了心机先入为主,是以决计提早解缆,想暗里先将孩子带来让太夫人看一看。
“小侯爷,你疯了!”出岫低低惊呼,似难以接受这片密意厚谊。
这般想着,出岫本意是想请沈予过府一趟,与他筹议对策,但又自发这有些操纵之意,心下不由迟疑起来。
她本就跟从云辞学过账目,也聪明过人,中馈之事虽烦琐,说来讲去不过就是银钱与情面。只要这两样掌控准了,很多事情又有旧例可循,也并不难接办。再者说,府里另有云管家等几个得力助手。
沈予“哈哈”大笑起来,俄然转为一声长叹:“我总感觉,我会步徒弟的后尘……你感觉我会吗?”他说这话时,一双墨黑眸子一瞬不动盯着出岫,似谨慎摸索,又似剖明心迹。
云氏阖族高低,已好久没有如此同心肠等候过某个日子了。这一次,因为是侯府选嗣,便将各支的目光都吸引了来。不但各地各支,就连南北两国的几大世家、乃至是皇室宗亲,都为之谛视。
出岫接了这叮咛,有些诚惶诚恐坐卧不安。身边儿几个得力的人却都是女子,唯有一个竹影也是武行出身,对此一窍不通。出岫想起了沈予,想他毕竟是文昌侯嫡季子,不知沈府当中可有甚么端方能拿来鉴戒一番?
出岫见他这模样仿佛胸有成竹,也不好多说,两人一起无话,由沈予将她送回知言轩。
出岫见沈予会错了意,便轻叹一声摇了点头:“小侯爷,你姐夫福王有文臣支撑,慕王是军功显赫,高傲皇子薨逝后,这两位一向是南熙储位最有力的合作者。你必定要站到福王的步队里,对慕王……你要把稳。”
出岫见沈予看望的目光望来,知他所想,便解释道:“畴前在醉花楼里,恩客们经常阐发南北时势,我多少听过一些……厥后到了这儿,是听他三言两语提及的。”
“越说越离谱了!”出岫薄嗔:“把稳太夫人剥了你的皮。”
“为了文昌侯府,也为了你本身的安危,小侯爷,从速回京州罢!”出岫忧心忡忡地再劝。
统统人,都等着选嗣的日子到临……
见沈予面上似懂非懂,出岫气得咬了咬牙:“你还不明白吗?房州是慕王的封邑,你留在此地,若当真有朝一日争储事发,慕王第一个便会挟持你,向你父侯提前提!若文昌侯府一意支撑福王,他或许还会杀了你以儆效尤!”
剖心……出岫只觉嗓子一哽,到底还是残暴地拒道:“可我已经决定……”
这件事,沈予当真是连想都没想过:“我当初写家书奉告父侯我要长住在此,他也没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