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八月相思见故人（二）[第1页/共3页]

“正妃之位？”出岫终究转眸去看聂沛潇，见他态度当真不似扯谎，更觉难以置信：“但是叶贵妃和慕王……”

聂沛潇“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不过他刚去刑部第三天，便与刑部侍郎闹得不大镇静……”他边说边察看出岫的神采，公然见她顷刻变色。

出岫一时的失神被聂沛潇看在眼中，心头蓦地一痛。倘若这之前他还存有一线但愿，但愿沈予与出岫之间只是纯真的旧主干系，则现在出岫的这番表示，已彻完整底让他的但愿幻灭。

眼里的犹疑一闪而过，为了那首《朱弦断》，也为聂沛潇寒微的祈求，出岫到底开不了口再说狠话。更何况，窗外的确雨势滂湃，只怕撑伞也要淋湿一身，又何必让车夫和马匹享福呢？

“只是想跟夫人道个歉。”聂沛潇道：“那夜……是我过分冒昧。”

是他逼得紧了，缓缓图之，起码另有一丝机遇。

“如果为了这事，殿下大可不必。方才妾身已经说过，这事畴昔了，妾身也忘得一干二净。”出岫眉眼似暴露浅含笑意，有一种看破人间的淡然：“殿下既然来传这道旨意，想必也是放下了。”

他只这一个神采，一句话，出岫立即明白面前女子的身份。她必定是聂沛潇从京州带来的……侍妾。

聂沛潇捏动手札的手有些微颤抖，他不想在出岫面前失态，遂落手将手札放在桌案上，道：“上个月他已去刑部报导。”

出岫想了一瞬，眼角余光瞥见聂沛潇手背上的疤痕，只感觉难受。若说没有一丝打动是假的，更何况多年前他已为她写过一首《朱弦断》，为她叹、为她憾。倘若没有这番错爱，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知音，闲暇时聊聊家国大事、谈谈乐律、琴箫合奏。

“比之更甚。”出岫美目清隽，不带半分豪情，深深与他对视。

“传闻是为了个女人。”聂沛潇盯着出岫，不肯放过她涓滴反应：“他们独安闲屋子里议事，厥后大打脱手……为此，两人都遭了怒斥，连七哥都晓得这事了。”

出岫的这一问，他没有回话，此时刚好外头雨声越来越猛，模糊有演变成瓢泼大雨的趋势。出岫再瞟了一眼门外，问道：“慕王还没来？”

闻言，聂沛潇笑得有些苦涩：“夫人未免小瞧他了，颠末文昌侯府抄家一事，你还当他只是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吗？甚么该做甚么该说，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了。”

聂沛潇心头突然一喜，这才发明本身竟是低到了灰尘里，能为她的一句话而如此忐忑、如此哀告。可豪情里谁又说得准呢？谁先陷出来，谁便是输家。

他们两报酬了个女人大打脱手？还能是为了哪个女人？！出岫大抵能猜到此中内幕，赫连齐夙来文质彬彬，这事儿必定是沈予先挑起的。至于沈予为何挑事，她也不必再问了。

“是很清楚。”聂沛潇天然不会健忘：“那夜夫人你说，倘若我敢明媒正娶你，再来表意。这一次来烟岚城，我是想对夫人说一句，只要夫人点头，我愿以正妃之位相待。”

小伎俩？竟连云氏的暗卫都骗畴昔了？出岫冷叹：“殿下此举实在是……”

“是七哥的决定。”聂沛潇道：“七哥要开端对于明氏了，让他去打头阵，届时清除余党、抄家甚么的，约莫会落在他头上。”

“老练。”聂沛潇未等出岫说完，已接过话茬，继而一阵自嘲：“我晓得，我这体例没多粗心义，很老练。但我倘若不以七哥为遁辞，夫人你也不会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