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世间安得双全法 (应元宫众人结局)[第2页/共5页]

皇后莞尔，谨慎翼翼地再问：“现在皇子已有了名字，公主却还没有，臣妾大胆拟了几个名字待选，还请圣上决计。”

“会如何？”天授帝凤眸低垂，目中精光一闪：“皇后不会对他如何。”

“是朕让你刻苦了。”天授帝瞧着榻上的惨白容颜，只感觉比疆场厮杀更加凶恶万分。早晓得生孩子如此残暴，或许他会节制一些……

他纵使同一南北又能如何？手握天下的铁血王者，也会感到蓦地无措。非常火急地，帝王一言不发倏尔回身，疾步朝圣书房内行去。

淡心生了！是个皇子！

他顿了顿，再道：“有一个明氏就够了。外戚之祸，朕不想再瞥见第二次。”

当夜，帝后两人卧榻长谈，皇后对于未能产子而心胸惭愧，更加淡心不孕而自责不已。

言罢，嬷嬷的声音又变得很低，似在哄着孩子。

“朕信赖皇后不是，庄相也不是。但庄氏的子孙后代如何，朕没法包管。”

言罢，沉吟斯须再道：“我们的孩子，叫做‘忘凌’。”

“嗯。皇后贤德，朕心甚慰。”天授帝夸了两句，龙颜微悦。

天授帝又如何不知淡心的意义？他也不忍再说些甚么。

外头几人见此情状，皆不敢再劝，唯有冷静鱼贯而出，只剩下淡心的贴身侍婢退到屏风外服侍。

“强势的族长？”天授帝嘲笑：“不是谁都像云氏一样，连孀妇都能上得了台面。”

几个嬷嬷闻言都没敢回话，相互看了半晌，此中一人才低声回道：“淡妃娘娘已无性命之忧，但她失血过量，身子过损，恐怕今后……会很艰巨。”最后一句嬷嬷说得断断续续，不清不楚。

只这短短一句，使得淡心立即潸然泪下：“圣上……”她低低唤出口的这一声，是从未有过的高兴与动容。

“圣上……”淡心仍然不敢信赖，低声祈求：“就没有别的体例么？皇后娘娘不是那种人。”

“身为皇室子嗣，除却那把龙椅，没有安然的位置。”天授帝一口回道。

“嗯。”天授没说见与不见，径直迈步往屏风里头走。

“抱去洗身子了。”嬷嬷笑容忙道：“因为是早产，皇子身上有些青斑，不太长大了就会好的。”

说到此处，他见淡心仍旧阖眸不语，才持续说下去：“实在子嗣贵精不贵多，朕不肯让孩子们重蹈复辙。”

凤朝宫的寝殿灯火渐熄，这一夜皇后睡得极其安稳。

帝王长叹一声，凝目再看淡心。只见她身子衰弱，长睫带泪，但好歹神智是复苏的，嘴唇微翕着回道：“臣妾甘愿……是个女孩儿……”

而此时现在，天授帝竟是呆立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管是否有诈，宁肯杀错，不成放过。”天授帝的魅颜冷冽阴沉，凤眸微眯着道：“以赫连齐的胆量，他一定敢犯这欺君之罪。即便他本身脱成分开，另有他的族人……须知他若扯谎，朕会诛连整族。”

……

岑江接过手札细心一看，忍不住有些迷惑：“赫连齐早不说晚不说，非要比及本身去官以后才说；赫连鸣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赶在两位娘娘分娩之际来……圣上，这此中可会有诈？”

“或许他不是不敢，而是无颜面对。”天授帝如是哂嘲。

故事的最后，赫连齐坦白了幕后黑手，反倒让出岫看清本心，沈予不争而夺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