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十年恩怨看今朝（二）[第3页/共4页]

“出岫，你神采可不大好。”夏嫣然适时开口，语气暖和而充满体贴。

“那若放她分开，您就能包管二弟会放过她？”云辞反问。

话到此处，云辞已偶然持续长谈，遂决然停止这个话题：“出岫必然会分开，我也必然会赶她走。但眼下机会不对，待我安抚了二弟，子奉又办完差事，我便放她随子奉分开。”

出岫抬眸对上那张与本身有八分类似的精美容颜，哑着嗓子道：“多谢夫人挂怀，奴婢无碍。”

研墨？是了，这才是她最后的本分。出岫回身返来，拎着小水壶往砚台里倒下水，开端用心致志地做起差事。

因为夜里的阿谁旧梦，太夫人翌日非常头痛，便免了夏嫣然和几房姨太太的晨昏定省，只独独传见了云辞。

夏嫣然就此看了云辞一眼，摸索着问：“侯爷，让出岫下去罢，现在她已不是知言轩的人了。”言下之意，天然也不该做这奉养吃穿与笔墨的差事。

作画吗？出岫垂眸看着托盘上的斑斓烟罗裙，刺绣精彩，华彩闪烁，的确是入画的不二之选。可，云辞不是从不在阁房中感染笔墨吗？

出岫领命称是，刚将衣裳放到案头，只听云辞淡淡说道：“你去奉养夫人换衣。”

云辞本日倒是坐着轮椅，神采也不大好，看起来是腿疾复发之兆。他沉吟半晌，回道：“母亲想如何措置？”

云辞似感无法，宠溺着答允她：“那你可细心些，这匕首锋利得紧。”

“儿子受教。”云辞侧首欲号召竹影，想了想，临去前又对太夫人道：“本日是您主动提出要让出岫分开的。有朝一日我若当真放她走，还请您记得本日之诺，不要再去难堪她。”

太夫人又如何会信？只嘲笑道：“好啊，你还当真是护着她，现在连我都猜忌起来了。”她将楠木佛珠搁在案上，悄悄叹道：“辞儿，你为了她与我作对，不是帮她，而是害她。”那语气，端得是几分委宛的威胁。

匕首？裁纸何故用匕首？然，未等出岫想明白，她面前已划过一道冷冽的银光，还模糊闪烁着嫣红光芒。恰是沈予所赠的鸳鸯匕首呵！

太夫人眼角一抽：“即便我想难堪她，有你盯着，我还能脱手不成？”

灼颜淡淡瞥了出岫一眼：“夫人让我在外头守着，哪儿都不准去。夫人还说，衣裳熨好了从速送出来，侯爷正等着夫人换好衣裳，为她作画。”

面对这番略带讽刺的号令，出岫心头一滞，仍旧垂着眸，道：“奴婢这便奉养夫人换衣。”说着已将案头上的衣裳掂起来，转到夏嫣然身后待命。

“退”字尚未出口，但听“咣当”一声脆响，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已从夏嫣然手中掉落，一个弹起，正正落在出岫脚边。

一个时候后，知言轩传了号令到刑堂，将出岫贬去浣洗房，做洗衣女工。

出岫低着头迈步而入，看到那袭白衣的一角，赶紧俯身施礼，又转向夏嫣然道：“夫人。”

“是。”出岫搁下熨烫的火石，仔细心细将衣裳查抄了一遍，直至肯定已熨烫平整，才施手叠起，放到托盘之上。

只可惜，出岫这夸姣的错觉尚未持续多久，已被残暴的实际所打断。

出岫深深吸了口气，好似要将胸腔里的哀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