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故人之心今又见[第2页/共4页]
沈予面上并无半分笑意,只道:“我本来想着挽之既能让你开口说话,必是将你照顾得不错,哪知你却蕉萃如此。”话到最后,已带着几分不满。
“女人既有缘前来,不若与鄙人共饮一杯?”紫衣公子清楚没有侧首看来,那模糊潋光的双眸却锋利得很,远远瞧见出岫的白衣。
“淡心你出去。我有话伶仃同出岫说。”沈予俄然瞥向淡心,开口道。
“小侯爷,你怎能……”出岫闻言有些愤怒:“您是侯爷的好友,不该如此说他。”
因为与紫衣公子的一场偶遇,扰乱了出岫信步的表情。她便又无法地返回知言轩内。刚走进院落,却见本身屋里亮了灯火,不由心下生疑,脚步也慢了下来。
“不是时候?”沈予嘲笑:“是他明知要结婚了,还来招惹你?还是招惹你以后才决定结婚?”
“既是侯府之人,本日还敢穿一袭红色,也不怕招惹谢太夫人倒霉?”紫衣公子虽如此说,但话中的调侃与讽刺,不成谓不较着。
这搭讪之法实在不大高超,出岫心中微嘲,再次含笑:“高朋请便。”言罢已垂眸回身,不管身后传来的那句“女人且慢”,快步而去。
这一句,出岫如何能代云辞答复?唯有道:“他是离信侯,有他的任务。当初婚期订下时,他并不晓得我有了身子。”
出岫尚未及反应过来,对方却已先一步赞叹出声,同时留步半晌,明显是为她的仙颜所慑。
“女人是离信侯府之人?”那紫衣公子没有放人之意,又问。
沈予嘲笑一声,不再言语,只非常心疼得看着出岫:“你的身子没有复原,再不能随便外出吹风了。”
屋内就此堕入一阵忐忑的诡异,出岫脑中一片空缺,淡心则是没出处的心虚,唯能听闻沈予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既是情毒,那害的该是他!若无女子与其交合,这毒便不会发作!可如果……”沈予不知是叹是怨:“晗初,你被他扳连了。解药可吃了?”
是啊,怎能不蕉萃?落胎不满一个月,伤了元气,尚且没有规复过来。可这话,却不能对沈予说,出岫只对付道:“前些日子染了瘟疫,病愈以后身子便一向不大好。”
“小侯爷……出岫毕竟是个女子,只怕……于理分歧。”这夜深人静的,淡心有些踌躇。
这一来,倒是令出岫哑口无言。
出岫垂眸想了想,又回过身子。这一次,那紫衣公子已侧首看来,只不过仍旧保持着斜靠的姿式。他握着酒壶的右手搁在隆起的膝盖上,尽情闲适,气质无匹风骚。
话音落下,半晌无人应对。
“高朋多虑,我并非此意。”出岫也未几做解释,只淡淡道:“辞职。”
话音甫落,一句轻哂已随之传来,紫衣公子开口笑道:“言下之意,你不若说我失了礼数,怠慢云府。”
出岫沉默不答。
出岫唯有咬唇,别开脸道:“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这一次,出岫至心笑了,得见故交的高兴令她临时忘怀那些伤悲,仿佛本身的落胎、云辞的大婚,都未曾呈现。
沈予伸手接过那把匕首,一时唏嘘不已。他慎重地抚过雕镂其上的“深”字,再看出岫的如花笑靥:“晗初,你可记恰当初我赠你这把匕首时,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