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身不由己卿知否[第1页/共3页]

“效力倒不必，蟾州的差事办得如何？”云辞尚能沉着问道。

“如此佳节，人月两团聚，我才应当过来。”言罢，云辞已跳过这话题，看向桌案问道：“在写甚么？”

……

提起本身的婚事，云辞近几日特地许了出岫的假，不让她在清心斋奉养。现在瞧见四下无人，便也不再忌讳，对云羡道：“你实不必焦急赶路，你们若不返来，这日子再今后推几天便是了。”

“如何？”出岫强自笑问：“写得不好？”

“是。”云羡昂首级命，带着远归的仆仆风尘而去。

“身孕！”出岫先是一惊，而后再是一喜。那夜云辞的话历历在耳，他曾说过，想要她为他生个孩子。

“出岫！”云辞伸手想要去探，而出岫已反手拍了拍本身胸口，顺下一口气，道：“无妨，想是方才喝酒喝得急了。”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此时现在，窗外模糊可闻的丝竹都是物外之事，毫不会扰了两人的独处之情。

浅韵沉默点头，无言回身而去。

“侯爷。”出岫轻声阻道：“彻夜不提此事行吗？”

这一次，轮到云辞变了神采，赶紧探手去捏她的脉搏，半晌，心中已是五味陈杂。

云辞握着酒杯沉默一瞬：“好。”再看出岫，还是面色如常。

似这般不照面地奉侍主子，浅韵已停止了三个月。饮食起居都是她置备好，再让小丫环们送出来，亦或是逮着淡心做差事。主子则没再提过浅韵一句，常日里瞥见了，也只当没瞥见。

“四姨娘？”云羡怔愣一瞬，神采有些别扭隧道：“她只在姜地呆了两日，行事神奥秘秘，又拒人于千里以外……我作为长辈，也不好过量密查。”

出岫赶紧搁下毫笔，莞尔起家：“侯爷。”说不高兴是假的，如此佳节，他能撇下阖府高低，屈尊来到丫环所住的院落里，哪怕只是来看她一眼，已能令她动容半晌。

“我一向是满足的。”斯须，出岫才微微眨着长睫，朱唇含笑看向淡心：“我只是不肯去凑热烈，想埋头习字罢了。”

“出岫，”正欣然着，却见淡心敲开了屋门，“吟香醉月园里，这会儿正有唱戏和酒令，可要一起去玩玩？”

“主子，实在浅韵……”正待再替浅韵解释几句，竹影却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

琉璃夜光杯的相击之声清脆动听，两人交杯换盏，一饮而尽。

“侯爷莫怪，是我讲错了，自罚一杯。”言罢她已自斟自饮一杯，又道：“您身为离信侯，娶妻纳妾、连绵香火，皆是无可厚非。我……从未怨过，只要戴德。”

传闻，云府当中克日来往不断，各地纷繁前来恭贺离信侯大婚，云府所收的贺礼已将整座芳菲园放满……

案上摇摆的烛火映在出岫面上，更衬得她一双倩眸盈盈如水、皎皎如月，那是一种温婉而动听的特质，能令窗外夜景也黯然失容。明显是笑着的，也没有分毫勉强的意味，可淡心只觉出岫那笑容非常寥寂，莫名地令民气底一酸。

许是酒能壮胆，更能令人坦白，云辞一杯饮下，只觉脑中一热，试图说些甚么：“出岫，我与夏家蜜斯……”

提起沈予，云辞自但是然想到胎里带出的情毒。正思考着如何开口答话，却见出岫神采俄然一变，掩口干呕起来。

出岫只垂眸叹笑：“我没有资格怨。如此不洁之躯，得您垂爱，已是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