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繁华过后成一梦(九)[第2页/共3页]
“正话反话都教你说尽了!”叶太后一拍桌案,显得暴躁不堪:“你要提出甚么前提,从速给个痛快话!你等得及,我儿子的性命可等不及!斗了几十年,此时切莫再假惺惺了!”
云逢不敢多问,又悄悄看了太夫人一眼,见太夫人略微点头,他才躬身领命,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传话。
太夫人此话一出,叶太后也不得失慎重起来。是呵!虽说天授帝养在她膝下,但毕竟不是亲生,且这个儿子与她的干系也非常奥妙……她绝对不能在此时给天授帝任何把柄,把本身堕入机谋的泥塘当中。
太夫人这才朝外叮咛了一声,管家云逢立即备好笔墨纸砚呈送出去。叶太后没有伏案,便就着云逢手上的托盘,洋洋洒洒大笔一挥,将方才那首诗默写出来,期间还不忘斥责云逢:“你把托盘端稳了!”
叶太后越说越是气愤:“许她侧妃之位已是天大的光荣,还妄图做哀家的儿媳妇?谢描丹你好会筹算盘!如果本日遂了你的意,哀家岂不是要一辈子被你骑在头上!”
“出岫改不再醮、守不守贞,岂不是还得您说得算?”谢太夫人这句话一出口,好似投石入湖普通,立即在叶太后心底荡起一片波澜。
太夫人再笑:“或许当时赐下这牌坊,在应元宫里是言明赐给出岫的,可真正的旨意上只说赐给云氏四座牌坊,没说这贞节牌坊是给谁的。只不过因为当时另有一道旨意,册封出岫为‘一等护国夫人’,因此世人才会想当然地觉得,这牌坊是为出岫所立。”
叶太后这副神情落入太夫人眼中,后者已是多了几分掌控,轻笑道:“太后娘娘怎得胡涂了?那贞节牌坊,可没说非得给出岫。”
叶太后闻言心底一沉,面上也有些恼了:“谢太夫人你是在耍弄哀家吗?”
太夫人仍然笑吟吟,也不见活力,只道:“老身谢过太后娘娘恩情。”
“老身与太后娘娘自闺中了解,迄今算来也几十年了。您驾临敝府看望‘老友’,有感于老身寡居艰巨,题几句感慨莫非不成吗?”
“啪啦”一声,叶太后拂袖而起,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方才得了哀家的题诗,你就立即翻脸。谢描丹,你用心的罢?”
此计当真绝妙!既不至于拂了天授帝的面子,也能解了出岫夫人的守节之困!叶太后口中来回念叨这首诗,越想越是赞叹不已。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佛珠拨弄了一番,非常干脆隧道:“太后娘娘如果砸了这牌坊,便是同时扇了圣上与我云氏的脸面,老身毫不答应这等事情产生!”
叶太后笑了:“她一个孀妇,莫非还希冀能做诚王正妃?许她一个侧妃位置也该满足了罢?”
叶太后冲动地站起家来,开端在厅内来回踱步,似在考虑到底要题甚么字。想了半晌,即兴脱口道:
“本日?”太夫人故作诧异。
半晌,一诗终成。叶太后本身读了一遍,想了想,又不情不肯地加了个题目“天授元年七月十五,与谢太夫人重聚云府,故作此诗赞其节烈”。
写罢,撂下毫笔,对云逢命道:“奉告张春喜,传哀家口谕,马上将此诗镌在云氏的贞节牌坊上!”
太夫人仍旧对峙己见:“出岫再嫁,天然是要改名换姓,毫不是以现在的身份再嫁。太后娘娘大可找个重臣收她做女儿,再风风景光地嫁给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