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等闲平地起波澜(八)[第3页/共3页]
出岫二话不说抬步往台阶上走,聂沛潇立即拽住她一只手臂:“你还要出来?她会伤着你。”
聂沛潇闻言有些难堪,无法回道:“嗯,没体例,屋里能摔的都让她摔了,丫环也被她砸伤了好几个。”
出岫刚强地摇了点头:“不必了,我只是……感觉很累,很难受。”
“不!不可!”出岫立即出声禁止,又喘了两口气,续道:“即便她疯了,也是因我而起,不能关她!”说着她已半蹲下身子,抬手欲触碰云想容的双臂:“想容,是我,出岫。”
“殿下!”出岫非常不测,下认识地回绝:“这……不当。”
语毕,出岫果断地抬步往院落里走,聂沛潇见拦不住她,唯有伴随入内。两人走进垂花拱门,走去云想容临时将养的住处,可还没走到门前,便再次闻声一阵“乒乓噼啪”的声响,然后几个丫环接连从屋里小跑出来,各个都显得非常狼狈。
“我没有淹死,我逃出来了!”出岫赶紧解释:“想容,你好都雅看,我真是出岫。”
“好。”聂沛潇为出岫掖了掖被角:“睡罢,我这就叮咛下去。”
聂沛潇的眼神敞亮而温和:“睡罢,别想太多。”
一走出云想容的院落,出岫便似虚脱了普通,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量。颠末云想容的狠掐,方才又哭了半晌,她的声音早已变得嘶哑不堪。她扶着院墙勉强站稳,使了极大力量才嘶哑地说出口:“劳烦殿下……差人扶我归去。”
“殿下!”冯飞大惊,但主子有令,出岫的性命又危在朝夕,迫使他不得不照做。冯飞沉吟一瞬,“唰”的抽出佩剑,作势要往云想容双臂上砍去。
“为何?”出岫凝声轻问,死力禁止着哀痛的情感。
此时现在,出岫似是去了半条命,也顾不得计算这很多,双手抚着咽喉狠恶地咳嗽起来。她面上按捺不住涌起一阵潮红,看似极度痛苦,却还是有力地摆了摆手,嘶哑着嗓子道:“不……不必……我没事。”
“威远侯夫人现在不大复苏……会误伤了你。”聂沛潇低叹一声:“我该瞒着你的……”
出岫顺势倾身向前,抱住云想容的肩头,顷刻垂泪不止:“对不起,想容,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