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沙场英雄多相惜（二）[第1页/共4页]

沈予闻言只想笑：“您现在正值盛年，如何也提及‘想当年’的事儿了？听着倒像个垂暮之人。”

天授帝未再多问，只在云氏的四座牌坊下逗留半晌，赞了一句这工程详确华丽，令人叹为观止。

行过君臣之礼，兄弟二人皆是非常畅怀，唯有在看到沈予时，天授帝神采微沉，但也没有公开问罪，算是给了聂沛潇一个面子。

“你说得对。”聂沛潇亦是点头：“就现在我这座诚王府里，鸾夙当年住过的院子还空置着，谁都没让住出来，务求保持原貌，我还派了专人每日洒扫。当初我来领受房州时，皇兄特地叮咛我，务必顾问好那院子里的兰芝草圃……我估摸着也是因为鸾夙。”

天授帝龙潜房州被册封为“慕亲王”时，已将此地管理得非常井然；再加上富商云氏扎根在此，因此全部房州都是富庶非常。

饶是如此，沈予还是有些担忧：“怕只怕圣上现在正值伤情之时，表情不好，会拿我开刀定罪。”

这一次轮到聂沛潇神伤了：“算是有，也算没有。”

乌金朝阳洒落在南城门的雕石大字之上，将城门处“烟岚城”三个字镀了一层清浅的淡金色。南熙举国最最高贵的两个男人行到城门下，皆是感慨万分。

本来如此，难怪皇兄如此正视这片草圃。聂沛潇心中如是想，面上只隐晦隧道：“天涯那边无芳草，失了一个鸾夙，或许另有别的女子也未可知。”

“但愿如此……”事到现在，沈予也别无他法，唯有挑选信赖聂沛潇。

“诓你做甚？”聂沛潇再笑：“如果我们回京州，我还担忧有人拿你私行离京之事大做文章，撺掇皇兄治你的罪。可倘如果他来烟岚城……这事就好办了。”

现在，当年的慕亲王即位称帝，他曾经的封邑房州也成为南熙的风水宝地。其他州郡很多望族纷繁举家迁徙至此，盼望着能沾一沾龙气，再和诚王府、离信侯府攀上些友情。

天授帝聂沛涵行至南城门下，特地勒马而停，凤目沉沉望向那座高大庄严的城门。十年前刚受封慕亲王时，他第一次从京州来到此地，当时他曾望着这座恢宏的城门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从京州风景而来，需求今后地风景而返。

听了这段秘辛，沈予非常讶异：“如圣上这般……胸怀天下的帝王，也会后代情长？”

聂沛潇想了一瞬，才道：“此事我只说给你听，你别奉告旁人。”他低下声音，缓缓透露：“畴前皇兄龙潜房州时，曾娶过一房侧妃名唤‘鸾夙’，是个风尘女子出身。皇兄对她用情至深，怎奈鸾夙心系北宣晟瑞帝臣暄，不大承情。厥后臣暄病逝，她悲伤之余要求分开房州，皇兄不忍她日渐蕉萃，终究还是挑选罢休……”

一起去了诚王府，也是畴前的慕王府，天授帝看着府中多出来的花花草草，轻笑一声：“你倒是很会安插。”

聂沛潇点头：“如何不会？当初他执意要娶鸾夙，此事还闹得挺大的……我也见过鸾夙，如果单论性子和长相，她底子比不上出岫，也并非甚么绝色。我不知皇兄是看中了她哪一点，为她伤情了这么多年。”

“我命人端出去。”沈予游移半晌：“要不让他们再烤一只送出去？我陪您小酌几杯？”

沈予决计别过甚，不去看聂沛潇如何拆封这道密旨，只拥戴赞道：“圣上不愧是出身军中，这体例甚好，也不必担忧蜡丸会落入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