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前尘往事俱湮灭[第2页/共4页]

明璎痛苦地嗟叹一声，赶紧将手缩了返来，却不管不顾手背上被烧伤一片，仍旧痛哭不止，已完整神态不清了。

出岫闻言狠狠剜了聂沛潇一眼，没有再说话。

聂沛潇应了一声“好”，沉吟半晌，他俄然朝着空旷的山谷吹了声口哨。

话音甫落，恰时一阵暖风缓缓吹过，撩起出岫一缕垂发。她抬手将其绾在耳后，决计转移话题道：“实在这处风景倒真是不错，当初圣上龙潜房州时，怎会将大牢选址建在此地？没得粉碎了好风景。”

聂沛潇面上划过讨厌神采：“我如何晓得？你问赫连齐去！”

事隔经年，重新回想起那场窜改本身平生的大火，出岫沉默很久；特别是晓得这番内幕以后，她发明本身竟然无悲无喜。

出岫垂眸没有回声，聂沛潇冷回一句：“你说呢？”

出岫笑了笑：“您不是替我报了吗？”

话音落下，聂沛潇没有立即接话。明璎的哭喊嗟叹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凄厉反响，耐久不散。半晌，一个名字才幽幽响起，出自聂沛潇之口：“是赫连齐。”

这一刻，明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卿嫡女，也不是深居简出的赫连氏长媳。出岫影象中阿谁娇贵、矜纵、明艳、善妒的明大蜜斯，阿谁喜穿红衣、性如烈焰的明大蜜斯，在这一刻被烧为灰烬。

“是吗？”出岫摸了摸潮湿的眼眶，竟分不清这是泪水还是别的甚么。

出岫被面前这一幕晃了眼，俄然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她正想要开口扣问火烧醉花楼的内幕，却听聂沛潇在身边幽幽说道：“的确不是她放的火。”

目睹明璎如此变态，出岫很吃惊，特别听了她口中这番话，更感觉难以置信。可事到现在，出岫以为她没有需求再骗本身，何况……看这模样她说得也是实话了。

垂垂的，曲调变得低缓起来，沉远平旷悄于无声，便如同阿谁名唤“晗初”的绝代女子一样，消逝于暮春的暖风当中，人间再无此人。

“的确是赫连齐，他亲口承认的。”聂沛潇沉声回道，又将两年半之前赫连齐在千雅阁的那番醉话反复了一遍。包含赫连齐当年为何丢弃晗初，为何放火烧死琴儿，又是如何眼睁睁看着沈予救走晗初……桩桩件件事无大小，聂沛潇说得明显白白一清二楚。

明璎一边大哭一边点头，手中还死死攥着狱卒的衣服：“不是我……你为何把我想得那么狠心……”

在明璎面上割刀子？十倍的数量？那岂不是要让她毁容？

出岫只感觉好笑：“你本是右相嫡女，实不该与我这个出身寒微的人比拟。”

出岫反应过来，明璎已将那狱卒当作了赫连齐。狱卒本来一手举着火把，见一个疯妇拽着本身不肯罢休，不由心中大恼，因而他将火把捅到明璎手上烧了一下。

“当初明璎在醉花楼里放火想要烧死我，成果反而将我的贴身丫环烧死了。我承认本身曾恨得要死，乃至为此失声……可这么多年畴昔了，我反倒不恨她，我只替她感到哀思……”

清扬的哨声在山间来回飘零，出岫正感到不解，便听闻一声马鸣遥遥传来，似在回应。未几时，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已从远处奔驰而来，嘶鸣着停在了聂沛潇面前。

出岫再笑，抬袖遮住刺眼的阳光，望了望天气，道：“我出来太久了，是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