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牵一发而动全身(二)[第2页/共3页]
这般一想,她也不知该是喜是叹:“现在妾身只但愿,能与明氏、赫连氏再无牵涉,对于那些无关紧急之人,妾身不想多操心机。”
“怕只怕夫人没法如愿。”慕王似在表示她:“倘若本王没估计错,赫连齐佳耦很快便会找上门了。”
闻言,出岫笑得酸涩:“若要比起用情之深,殿下更远胜于妾身。”
“此话怎讲?”出岫不解地问。
为本身想想?这话的意义是……
“九弟对夫人痴心一片,夫人莫非无动于衷?”慕王幽幽问道,话中带着几分摸索之意。
离信侯的深谋远虑?出岫立即上了心机:“您是指先夫?他归天经年,又与这事有何牵涉?”
“娈童?!”出岫惊得花容失容,再也顾不得甚么礼数仪态:“不是说叶家嫡宗子文才出众、又擅乐律……”
出岫游移一瞬,笑回:“您不会真要为诚郡王做说客罢?”
唯有云辞稳定,在最完美无瑕的时候,完美退场,将一个完美的印象留在世民气中。今后,他成为她内心不成超越的高度,前无前人,后无来者。
“沈予现在背负骂名,是为了今后的光荣。”慕王笑回:“不然他一个福王叛党如何能服众?那些跟随本王出世入死的将士,又如何能服他?自是要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不然,本王也没法向部下们交代。”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想着想着,出岫也难掩神伤与感慨,对慕王叹道:“多谢殿下将此事奉告妾身。不然,妾身还一向蒙在鼓里。”
“人死不能复活,这些身后的光荣也并非由慕歌来享用……殿下既有这份情意,不若犒赏活着的人罢。”
听闻此言,出岫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客岁聂沛潇带着侍妾来烟岚城宣旨的场景。她有些哭笑不得:“承蒙诚郡王殿下错爱,都畴昔这么久了,您就别再拿妾身打趣了。”
“以谢太夫人的本事,她能不晓得吗?”慕王面不改色,噙笑而回:“以是云二蜜斯即便不死于阵前,也迟早会被夫君折磨致死,她这一死反倒摆脱了。叶贵妃早知她侄儿有这个弊端,却让叶家向云氏提亲,天然是想气一气谢太夫人;可没想到太夫人也不待见云二蜜斯,恰好借此机遇把女儿推入火坑。”
这招数狠吗?可太夫人丧夫丧子,要抨击闻娴的后代,替她的夫君和爱子报仇,又有甚么错呢?但云慕歌又实在无辜……
凡是与云辞沾上一点边儿,出岫又怎会等闲放弃?忍不住诘问道:“您既然漏了口风,为何又藏着掖着?您若不说清楚,妾身只怕是要寝食难安。”
可现在,慕王仿佛那里变了。是因为即将登上大位,眼界更宽广了?还是因为落空鸾夙,有所觉悟了?总之,出岫感觉他比畴前漂亮了,暗里相处时她也松弛很多,会时不时地顶撞几句,抑或打趣几句,而慕王不会再恼羞成怒。
“夫人急着归去?”慕王忽而再问。
“是以,本王才不但愿九弟走这条老路,步本王的后尘。”慕王忽而低缓声音,也不知是为了鸾夙而伤情,还是为了聂沛潇而担忧。
畴前在出岫眼中,慕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阴狠暴虐不择手腕。别的不说,单单是她帮忙沈予从烟岚城逃窜以后,被慕王狠狠摆了几道,那滋味便足以令她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