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相隔千里寄明月(一)[第1页/共3页]
“是。”聂沛潇承认。
想到此处,出岫内心一沉,朝花舞英摆了摆手:“这事我会措置,二姨娘归去罢。”
如果出岫现在有一丁点儿不悦,他定然欢畅坏了;可如果这事惹得出岫不悦,他又会很烦恼。聂沛潇越想越感觉冲突,忍不住将一腔肝火尽数见怪到侍妾头上。他一个眼刀撂畴昔,侍妾心中一凛,情知来得不是时候,作势便要辞职。
装蠢撒泼,也是一种本领罢。出岫几近能设想出花舞英又该向本身哭诉甚么了,遂不耐烦地对竹影道:“晾她一会儿再说。”
和离不比休妻,“休妻”是女方有错,被夫家所弃;“和离”则是伉俪两边都无错误,遵循“以和为贵”的原则自行仳离,各自嫁娶再不相干。
灰蒙蒙的苍穹仍然暴雨如注,未有半分停歇之意。云府门前几片尚见翠绿的叶子禁不住风吹雨打,落到出岫撑起的红油伞上,遮住了工匠笔下精彩的桃花,莫名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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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聂沛潇很想否定,但这是究竟。林珊的确是他的侍妾,也同他有过肌肤之亲。固然,他们从未交心。
在京州时,看着沈予和云想容还好端端的,这又是如何了!“你听谁说的?他们为何闹和离?”出岫也有些担忧起来。
言罢,出岫很天然地从冯飞手中接过油纸包,又道:“烦请将妾身的侍卫唤出去。”
母女?又关云想容甚么事了?出岫心头更觉腻烦:“竹影、淡心,将二姨太扶起来。”言罢她又看向花舞英:“您如果这么喜好下跪,不会好好说话,那今后都不消说了。”
“和离?”出岫禁不住反复一句:“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
两人并肩站在门外,相互沉默没再多话,半晌,侍妾林珊携了一件披风和一把纸伞仓促赶来,道:“夫人,这披风我没穿过的。”
“扑通”一声,花舞英没说话,直接下跪。
除夕夜做了件错事?还能是哪件事?必定是云想容将聂沛潇错认成沈予,在流云山庄大闹一场的事……
“谁让你来的?”聂沛潇面沉如水,不悦喝问。
聂沛潇此言一出,出岫看到那侍妾面上划过黯然之色。她这才将目光缓缓落在披风之上,紫金绣线,蟠龙云纹,厚薄适中,料子一看就是极好的,然格式一看便是男人所用。出岫又怎会接管?不由莞尔回绝:“不必,您本身留着用罢。”
“离信侯府在城北,离慕王府远得很,外头雨又大……夫人执意要走,也得让我放心才行。”聂沛潇停顿半晌,转而再道:“我与林珊,不是夫人想得那样……她喜好的不是我。”
话音刚落,却见聂沛潇的侍卫冯飞仓促撑伞过来,怀中抱着一个油纸包,胳膊里夹着一把伞,模糊还能瞧见伞上桃红色的装点斑纹,应是女子所用。
出岫俄然有一种不祥之感,感觉沈予在京州不会安生。并且这感受尚未持续太久,便被一个动静所证明。
出岫恍若未闻,朝着聂沛潇淡淡一笑:“旧疾更该好生疗养。那妾身还是不叨扰您了,就此告别。”
喜好的不是他?聂沛潇怎能如此理直气壮?出岫俄然很想顶他一句:“莫非她不是您的侍妾?”
那侍妾只一心一意看着聂沛潇,并未在乎出岫,切切回道:“我瞧着外头雨越下越大,您肩上的旧伤碰到这类气候最易复发,是以才过来给您送件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