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人事易分花易落（二）[第2页/共3页]

晚膳时，氛围显得更加沉闷起来。以往有云承在，三人总另有话说，即便都不说话，表情也都是愉悦的，偶然沈予还会没话找话。可本日，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

出岫不解沈予为何有此一问：“你觉得另有谁？承儿要去陪太夫人的。”

只不过，云想容约莫是赶不上了；或许云慕歌能够。

出岫筹算与花舞英细心谈谈，想劝她母女二人断了对沈予的念想。正欲唤淡心出去奉侍本身盥洗，岂知后者已急仓促进屋禀道：“夫人！昨夜小侯爷喝醉，误闯了大蜜斯的屋子……二姨太现在在外头不依不饶地闹开了！”

沧海桑田，世事情幻。脾气能够变，设法能够变，身份能够变……而他们所能做的，唯有死力保住那一份本心稳定。

而后两人又对饮了几杯，将桌上几道菜吃得干清干净，出岫好久没有这么欢愉过，话也比平常多了很多。反观沈予，虽说一杯接一杯下肚，但话却垂垂少了，最后只是拥戴于她。

出岫勉强笑道：“哪有仆人家没开口，客人本身要酒喝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叮咛淡心去拿了酒，又屏退下人，亲身为沈予满上。

说她无私也好，局促也罢，她固然谈不上喜好沈予，但也毫不想伤害他。如果强行要求他去娶云想容，他约莫会承诺，可相互也就真的产生隔阂了。

三日前，出岫正式从太夫人手中接过主母的重担，这事尚未对外公开，沈予却已晓得了，很明显，是云承对他说的。

这一句话好似戳中了沈予的软肋，他神采俄然一凝，放下酒杯看向出岫，似在发愤：“是的，我必必要走！不管父侯是真病还是假病，我都要分开。我要为父侯尽孝，我要做出一番成绩……晗初，我不能当个废人。”

这倒是真的。如若沈予没法分开房州，这婚事也停止不下去。没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总不能把他押在烟岚城入赘云府罢？的确该比及他离开伤害才行。

她不想让沈予曲解，曲解她是为了云府的敦睦，强加给他一桩婚姻。或许有朝一日，沈予会明白高门世家的婚姻都是附带着好处，到了当时，当他能安然接管一桩并不纯真的婚姻时，她会再为他策齐截个最无益的老婆。

缓缓拂去她的一根根手指，沈予只道：“让我喝罢，我从不肯在你面前表示得窝囊，可本日，我想窝囊这一回。”

冷静吃了会菜，沈予才俄然开口：“我本日想喝酒，你陪我小酌两杯罢。”

沈予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沉敛着神采半晌才道：“或许我是该归去了。”

出岫心中“格登”一声，仿佛抓到了甚么动机，又仿佛甚么都没抓到，只得茫然地与他对望：“如何？”

出岫闻言大为安抚，又道：“谁说你是废人？你是我的仇人。”

出岫垂眸没法回应，沈予又是一阵嗤笑：“你放心，近似的话我不会再等闲说了。现在我配不上你，身份、职位、才气都配不上。不怪你瞧不上我，我比挽之差得太多，也没脸再说这话了……”

“好。”他仍旧是以一字禅而回。

沈予有些不测于出岫的断交，更担忧她会使甚么手腕：“你筹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