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师圆寂[第2页/共4页]
“是!是弟子着相了。”
“弟子谨遵大师法旨,大师一世慈悲佛法渊深,定然另有转机……”
萧妃点头深觉得然,“这才是礼法正理,不过栖灵寺本就是本来梁武帝时供奉有前代圣僧的舍利,才改名为‘栖灵寺’,大师如此德行,却不能圆寂以后也停供在此么?此去临海,也有千里路途了,只怕不易。”
“这是甚么话!再如此见外,为兄可就活力了。为兄这就先拿着这些字帖去处父王保举。”
“世子过奖了——”
欧阳询顺利地被杨广留了下来,作为府上诸子的书法教习。杨昭算是得其所哉,读书习字还是刻苦;杨暕也跟着混日子,不过传闻欧阳询是萧铣的干系找来的时候,他又变得有些不上心,感觉从心底里看不上这些野门路。萧铣也懒得理睬这些事情,平素尽管本身低调,连学习书法时都不与杨昭杨暕一处。
周遭和尚弟子们高宣佛号,诵往生咒数遍,随后便把大师尸体原样抬起,连同安排蒲团的禅床一并架到屋外院中一处已经备好的松脂柴堆上,一把火升起,斯须便囊括吞噬了大师肉身。肉身遇火时仍然保持打坐入定的姿式,涓滴没有陷落倒斜之态,面色如生地被烈焰焚化成红色灰烬。
萧铣顿首告罪,却听不到大师的反应,听了数息,昂首再看时,见大师神采已经定格,但面上红润竟然还未完整褪去。萧铣以二指探了鼻息,竟然已经圆寂了。当真是神采如生,浑无临终苦痛之态。
萧妃止住哀怨的感喟,用庞大的神采谛视了萧铣一阵,缓缓开口道:“大师在栖灵寺俄然染了沉痾,府上的太医看了都说不出个症候。大师本身也是熟知医理之人,昨日说是阳寿已尽,气血衰竭,不必再诊,恐怕圆寂就在这几日了。你和他固然没有受戒的师徒名分,好歹是托庇于门下教养六七年,毕竟是一番香火之情,有空便去送大师最后一程吧。唉,此番他来扬州,最后毕竟是因为给我诊病祈福而起,固然现在已颠末端小半年,大师的症候也和舟车劳累无关,但是我心中终归是有些不安……”
“表哥,你要节哀。小妹晓得你自幼孤苦,现在连智顗大师这个算是半个长辈的师长都要离弃;但是你起码另有母妃呢,母妃平常经常和小妹说,你要把母妃当作你娘亲普通靠近便是了。小妹也会和亲mm普通与你靠近的。”
当然,萧铣之以是如此震惊,另一方面也是拜他汗青知识不敷详确所赐,这才没故意机筹办——因为汗青上智顗大师本来就是在开皇十七年十一月间圆寂的,只是汗青同期没有萧铣提早和萧妃相认这件胡蝶效应,以是智顗大师在给萧妃治病忏悔以后,便回了临海。到了年底的时候杨广再次召见才重新来扬州,成果半途时因劳累染了些劳损疾患,油尽灯枯圆寂。现在萧铣与萧妃的相认,不过是拨动了这个汗青的惯性,让智顗大师变成了被杨广挽留住在扬州栖灵寺,一向住到圆寂罢了。
“呃……兄长,小弟初来乍到不久,如此……”
“萧居士,你能和晋王妃姑侄相认,也算是了结了你和本寺的一段香火之情。晋王对老衲恭敬有加,想来老衲身后,晋王定然还会对露台寺重加犒赏。你如果有机遇安慰,务要让晋王不成过量糜费。老衲圆寂以后,可在此寺内当场火化,骨灰中若能留弃取利,你便取了后装在舍利龛内,运回露台寺供奉吧。”